蘇念茵直接把茶杯摔了,人都沒有站起來,抬起受傷的右臂,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袁湘的臉上。
她的力度很大,袁湘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股子力氣,朝著地上栽去。
身體差一點趴倒碎裂的茶杯上麵。
袁湘的半邊臉立馬腫了起來,嘴角都流了血。
但她是個慫逼,見強就弱,嚇的看著蘇念茵不敢吱聲。
蘇念茵打完之後,怒氣才算消了,隻剩下聲音沉冷。
“有不滿,你就直說,彆給我背後耍陰招。”
袁湘試圖狡辯:
“我,我沒有耍陰招,我是真心想與你處關係,就是因為手受傷了,沒端穩而已。”
“手受了多大傷?手筋斷了嗎?連個茶杯都端不穩?”
“嫂子,你怎麼,不依不饒的?我,我跟你道歉總行了吧?!”
“我隻在乎你哥而已,你這聲嫂子,我應不應,都是一個樣……”
袁湘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,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從地上爬起來,跑去裴雅的休息室哭訴。
裴雅了解自己的女兒,大概又是惡人先告狀。
蘇念茵是蘇家寵大的女兒,自小便受不了一點委屈,蘇家的長輩與她說話時,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偏偏是她這個蠢女兒,不知死活的去惹蘇念茵。
好脾氣的裴雅,被氣的胸口又悶又堵。
她難受的拍了兩下胸口,對女兒說:“我找護士給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。”
袁湘震驚:“就這樣嗎?媽媽你不為我主持公道?”
裴雅深深吸了一口氣,沒放聲。
袁湘哭著說:“你偏心,偏心林茉,偏心蘇念茵,偏心的都是外人……”
裴雅無可奈何地閉了閉眼。
袁湘帶著怨恨,走出住院樓。
她走的很快,橫衝直撞,又目中無人。
一輛保姆車停在住院部樓下,擋到了她的去路,她張口就發泄情緒:
“醫院是你家開的啊?這裡又不是停車的地方,馬上讓開。”
兩個男傭人,四個女保姆從車上先下來,好聲好氣對袁湘說:
“我家少爺行動不便,您多擔待。”
說完,兩個男傭人與車上的傭人相配合,吃力地去抬一個高級定製的輪椅。
當袁湘借著住院部樓下的燈光,看清楚輪椅上坐的是誰後,一副見了鬼的驚悚表情,轉身就往住院部裡麵跑。
與此同時,輪椅上的男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,露出一絲狡炸的笑容……
袁湘失魂落魄地往樓上跑,撞到了人都不知道。
臉色煞白,不住的回頭看,好像有索命鬼在追她似的。
她精神上有些崩潰。
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緊了白晝,慌不擇言說:
“哥,哥,我看到,看到李安特了,他肯定是來糾纏我的,哥,你幫幫我吧哥。”
白晝擰眉看著袁湘的怪異之舉。
袁湘滿臉都是淚。
“哥,這裡不是祈家的醫院嗎,你去跟祈江川,不是,你去跟林茉說,讓李安特走,不要讓他住在這,他會毀了我的……”
白晝隻知道,當妹妹還是袁湘的時候,曾和李安特交往過。
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