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茉都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那天首飾盒是被白晝拿走了,不知道他有沒有追上喬南泱?玉如意現在在誰手裡?
林茉坐在祁江川的車上,給喬南泱打了一通電話。
得知玉如意在喬南泱那兒,就對喬南泱說了,明天一早,白晝要包機離開舒城的消息。
喬南泱掛斷林茉的電話後,思索再三,打了白晝的電話。
三年沒撥過的號碼,再次撥出去,她有些緊張,帶著略微顫抖的音腔說:
“你母親的吊墜做好了,你來拿吧。”
白晝聲音溫和低沉:“等我視頻會議結束後,再過去。”
“那要幾點?”
“晚上八點開始,十一點左右結束。”
十一點,正值深夜,人的情緒會被放大。若在那個時候見白晝,她怕她的情緒又會波動。
想了想之後,喬南泱說:“我叫同城快遞給你。”
白晝沉默了一會兒,說:“不再見一麵了嗎?”
喬南泱也沉默了一陣,反問:“有這個必要嗎?”
白晝那頭又空了幾秒,再張口,恢複一貫的清潤平靜:
“就用同城快遞吧,留我的電話就好,我會把錢轉給林茉……南泱,再見。”
喬南泱握著手機,久久沒了動作,心空的仿佛缺了一角似的。
她早已經過了隨心所欲的年紀。
很快就收起淩亂的思緒,用手機撥打同城快遞的電話。
……
邁巴赫開進彼岸香的地下停車場,祁江川收到衛奕發來的郵件。
他讓林茉先上樓,他把工作簡單處理之後,就上去。
林茉順從地點頭。
想到在醫院時祁爺爺罵祁江川的話,林茉心裡一陣難受。
就因為祁先生沒有出色的事業,爺爺竟然連家宴都不讓祁先生參加。
太傷人了。
聽到玄關出有聲響,林茉擠出一絲笑,將視線抬起。
祁江川從外麵進來時,還接著電話。
他深邃的眼眸看向林茉,唇角勾起,對電話裡的人說:
“送一些新鮮的肉菜過來,最好是爸農場裡麵的,其它的你看著買……”
從他的話語裡,林茉不難判斷出是祁江浩的電話。
明明是親兄弟,弟弟是集團的總裁,小有資產。哥哥卻居無定所,住在公司的休息間,連開的車都是借自己弟弟的……
最可怕的是,親人的態度。
一碗水端不平。
這種感覺,擱誰身上都不會舒服!
祁江川換好了鞋,見林茉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,淺笑著走到她跟前。
雙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。
“怎麼了?乾嘛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?”
他越是表現的雲淡風輕,林茉心裡就越沉重。
她皺了皺鼻子,雙手伸出去抱住了祁江川的腰,力道很重,側臉緊靠著他的胸腔,嗓音繾綣綿軟地說:
“祁先生,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