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江川睜開眼睛。
借著小夜燈的光，看到滿臉驚懼之色的林茉。
正半坐靠在床頭，低低喘息著。
他一下醒神。
坐起來，開了床頭燈，回頭，攬過林茉的肩膀。
“怎麼回事？哪裡不舒服嗎？”
祁江川另一隻手摸了摸林茉的額頭。
林茉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，心跳的異常快。
“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，不是你嗎？”
祁江川第一反應就是林茉做惡夢了，出聲安慰道:
“是我。彆怕，我去給你倒杯水。”
祁江川鬆開林茉，掀開被子，穿著棉拖走到靠窗的茶水櫃前。
他不放心，回頭又看了林茉一眼。
林茉正做著深呼吸，手伸出去夠放在床頭櫃上麵的手機。
自言自語說了一句:“淩晨兩點零三分……”
祁江川把溫水端給林茉。
林茉把手機又放回原來的位置，伸手接祁江川遞過來的水杯，喝了兩口。
祁江川隨手把被子放在自己睡的那邊的床頭櫃上麵，聲音很輕很輕:
“你先睡，我等你睡著之後再睡。”
林茉已經緩過神來了，她看著祁江川說:
“我不害怕，就是剛才那種感覺……太陌生了，感覺很空，就像……就像……”
林茉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。
好像是在黑暗之中，有一張神秘的臉在上空隱形飄浮，飄渺無力地叫著她的名字，像垂死掙紮前的求救一樣～～
看祁江川露出擔憂的神色，林茉沒再往下說。
就是個惡夢而已，祁江川在她身邊，她已經不怕了。
“我沒事，還是一起睡吧。”
林茉攔腰抱著祁江川緊致的腰身，臉頰貼著他胸膛，安全感頓時滿滿。
祁江川摟著林茉的肩膀，關了床頭燈。
兩人再次窩進柔軟的被褥中。
林茉沒有再做惡夢，但還是睡不踏實。
她總感覺自己在幻境中一樣。
有一股電流從她的兩耳之中，穿腦而過。
折磨的她心慌頭疼。
她怕影響到祁江川休息，不敢亂動，閉眼假寐到天亮。
林茉打著哈欠走出主臥室，對正在準備早餐的楊阿姨說:“早啊，楊阿姨。”
“早，太太。”
楊阿姨笑嗬嗬回頭。
看到疲倦之色的林茉，掩嘴偷偷笑了一下。
等祁江川從浴室走出來，楊阿姨背著林茉悄悄對祁江川說:
“大少爺，彆怪我多嘴，那方麵你得節製一點，彆累壞了太太。”
祁江川微微蹙眉。
半轉過身，去看坐在餐桌前低頭看手機的林茉，好像是有點神色倦倦。
不過他昨晚看林茉困了並未舍得碰林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