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目,是熟悉的頂燈和床頭背景。
林茉眼珠微微轉動,看到了眼神柔和的祁先生。
神智還有些不清醒,林茉還沒及時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情,胃部就先咕嚕咕嚕叫了。
楊阿姨做了兩碗麵,讓她和祁江川吃飯。
她一邊吃一邊費力的回憶著,楊阿姨為什麼沒做鬆鼠鱖魚,涼拌肚絲?
終於,在填飽了肚子,去擦身子之後,她想起來自己帶著楊阿姨去了談宴飯店。
起因是有人給她寄了祁江川和彆的女人在床上的照片……
照片?她記得當時她放在了包裡。
她要拿出來,問一問祁江川,是怎麼回事?
但是當她簡單擦洗了身體之後,去包裡拿照片,發現照片都不見了。
她暈倒後發生了什麼?誰拿走了照片?
心底裡的疑雲,無常的聚散著。
因為腿受傷,祁江川這幾天都沒有碰她,隻是溫柔的親吻和撫摸。
林茉想到那些照片,躲開了祁江川的親吻。
她把有人寄照片的事,以及去談宴飯店的事,都告訴了祁江川。
祁江川視線從林茉的手機上掃過,反應很淡地說:
“是有人彆有用心。衛奕已經調查了,隻可惜,有用的監控視頻全數被刪除了。”
林茉急著說:“我有寄件人的電……”
“聽話,早點睡,明天我還要應對生態環境部的檢查。”
祁江川關了燈,他摟著林茉,摸著大腿的紗布,很輕很輕地聲音在她耳邊問:“疼麼?”
林茉搖了搖頭。
祁江川吻了吻她的耳朵。
“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……”
不委屈嗎?林茉覺得她現在就挺委屈的。
她是祁江川的妻子,祁江川和彆的女人的照片被人寄到了家裡,她想要問一問,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,結果祁江川一句“有人彆有用心”就將她打發了。
不讓她再問,不讓她再說,也不讓她調查……
林茉心口堵的慌。
現在他們有時間,祁江川的嘴也閒著,為什麼不能和她解釋一下,1號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!
林茉翻了個身,閉上眼睛。
她怕自己再做惡夢,始終沒敢睡,提心吊膽怕再聽到電流的聲音。
她不避諱就醫,如果再聽到電流聲音,就要去醫院做做檢查。
欣慰的是,一直到淩晨五點,林茉都沒有聽到電流的聲音。
但她還是要去醫院,該接種第二針狂犬疫苗了。
她聯係了朱醫生,兩人按約定好的時間一同前往。
回去的路上,天上下起了既不像雪又不像冰雹的霰。
劈裡啪啦,打在人臉上疼感像針刺一樣。
林茉鑽進朱醫生的車裡,將圍巾往下拉了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