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九點五十分才出門。
剛出了巷子，就看到人挨人，人擠人，烏泱烏泱，跟螞蟻一樣。
林茉拽住一門心思往前擠的白玥說：“就在這裡看，不許往前，一會兒走散了。”
白玥不以為然：“這裡隻能看光禿禿的後腦勺……姐，我們就擠一點點，站中間就好。”
“哎喲，誰這麼沒品，踩我腳了。”
一個穿著水貂毛外套的男人怒聲看過來。
白玥恍若未聞，一門心思往裡擠。
林茉拽著白玥的衣角向男人道歉。
男人看到林茉一愣……
顯然被林茉的模樣所驚豔了。
林茉戴著貝雷帽，側臉的秀發塞在了而後，露出來的耳朵，白皙如羊脂玉一般。
穿的是圓領的毛衣，曲線細膩的天鵝頸，性感鎖骨微微突起。
男人本來聞到了腳汗味，但這會兒幽香竄進了鼻腔，十分好聞。
“那個……沒關係，走路小心一點……”
林茉再次道歉，麵不改色跟著白玥又往前擠。
保鏢見狀，走到前麵去開道。
林茉走起來輕鬆多了。
她扭頭看一眼周圍人的臉色，一回頭，發現白玥不見了。
打電話時發現，白玥的手機放在自己包裡了。
林茉也沒心思看煙火了，和保鏢分頭找人……
白玥看到有個小孩人在吃冰糖葫蘆，打聽在哪買的之後，就擠出來買兩串。
她是付錢的時候才發現，自己的手機沒有在林茉包裡。
可是她真的想吃，也想給她的好姐姐吃。
攤主衝著白玥吼：“再不付錢，一會兒城管來抓了。”
白玥說：“買買買。”
她瞪著眼睛看地上有沒有錢可以撿。
眼珠子快瞪出來了，也沒發現一分錢。
這時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皮鞋的男人映入她的視線。
……
此時是晚上十點半，正該是好夢正酣的時候。
祁江川卻無半分睡意。
本不打算來S市，但舒區長親自給他打了電話，讓他無論如何來看一看他想給的那塊地。
舒區長還說：“S市今年的跨年煙火和往年不同，去年的主題是新春快樂，今年的主題是失而複得。”
“江川你不妨留一晚，明天我們再去看另一塊地皮。”
“失而複得”，雖然隻是短短四個字，卻足以讓一個剛失去婚姻的男人，成功留住了腳步。
祁江川站在外圍，點了根煙，剛吸了一口，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，舉著兩串糖葫蘆，向他招手。
碧波江燈光異常明亮。
隔著十米的距離，他也能看到那個女孩其貌不揚。
但氣質還算乾淨。
精神奕奕，出奇興奮的模樣。
祁江川沒看出女孩是什麼意思。
他也沒興趣了解。
掃了一眼，當做沒看見。
那個女孩臉皮很厚，竟然走到他麵前來。
雙手作揖，眼睛眯出一個討好的弧度：“這位叔叔，借我點錢吧。”
祁江川又掃了一眼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