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心疼哭了,對林茉哭訴道:
“阿念就是被那兩個保姆“教”的了,她們想打阿念又怕先生發現,就讓阿念咬自己……”
拒絕的話,林茉生生咽了回去,單手抱著阿念,另一隻手摸著她的小臉,柔聲哄:
“阿念把自己咬疼了,我也會心疼的,阿念是個好孩子,先鬆嘴好不好?我陪著阿念一起去找爸爸。”
阿念聞聲,眨了眨眼,膽怯緩慢地鬆了口。
嘴角邊沾著血,臉上卻還是擔驚受怕的表情。
仿佛林茉隻要皺一皺眉,她就能再次崩潰……
林茉一陣強烈的心疼。
抱著阿念上了自己的車,保姆也一並坐進來。
開往規劃局的路上,林茉和阿念說話,玩一些簡單的手指遊戲。
有兩次,阿念臉上出現了孩子般天真的笑臉。
保姆驚喜萬分,忙拿出手機拍了下來。
快到規劃局時,阿念在林茉懷裡睡著了。
林茉想把阿念交給保姆。
但是阿念左手抓著她的後腰衣衫,右手抓著她的領口不鬆。
怕驚醒阿念,前功儘棄。
林茉隻得等阿念睡熟了,再把阿念交出去。
規劃局門口。
許博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。
保安過來,給許博洋遞了一根煙。
遞出去後,保安神情有點尷尬。
“許處長,我這煙,您可能抽不慣。”
許博洋看了保安,臉上隱隱帶著笑,伸手接了,咬在嘴裡。
保安雙手捧著打火機給許博洋點了煙。
然後重新回到門衛室裡值班。
許博洋兩隻手瘦如乾柴,血管清晰可見,手上肌膚乾燥。
他隻抽出一口,吐出煙霧後就沒在抽了。
兩隻夾著香煙,任其在夜風中自燃。
一輛黑色的賓利汽車直行過來。
打了右轉向車燈。
林茉一眼看到許博洋站在氣勢磅礴的規劃局門口。
身穿短袖襯衫,襯衫紮進腰間,腰帶外露,西褲熨燙的平整。
也許是規劃局自帶的威嚴給他的氣質造了勢,讓他弱不禁風的身體看起來一點都不可憐。
身上的自信,與自身攜帶的氣場,都不是尋常人所能擁有的。
儘管瘦弱,也能憑著一個背影讓人肅然起敬。
許博洋定睛看過來。
神色倦淡,指尖銜著未燃儘的煙,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。
汽車停好,保姆先下了車,對許博洋說了兩句話。
許博洋踩滅了煙,走到車跟前。
王五下車,開了林茉所在的右側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