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茉沒有傻到聽不出祁江川話裡所蘊藏的深層含義。
想讓她去酒店留宿,可以呀,隻要他彆後悔就行……
林茉抿唇笑著結了賬,帶著小阿念去了工廠,又一次忙碌到了晚上。
晚上九點,許博洋和他的表姐保姆一起來工廠接的阿念。
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,許博洋的話有點多。
他說晚上應酬時,安部長給祈江川施壓了,想要他無償為基金會重新鑄建網絡安全係統。
也就是防火牆、入侵檢測係統、入侵防禦係統。
要知道,基金會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機構,一旦數據泄露,會牽扯到很多很多人不可言說的秘密。
到那時,無償為基金會鑄建係統的祁江川絕對脫不了乾係……
所以,祈江川沒當場表明態度。
他用喝酒巧妙的轉移了話題……還故意潑了自己一身酒……這才在沒得罪安部長的情況下順利回了酒店。
林茉聽的心裡七上八下,沉悶的情緒像激流似的在心間亂竄。
她沒在許博洋的麵前表現出來。
等許博洋的車走了之後,她立即去了停車場,驅車前往祈江川所住的酒店。
林茉知道祈江川醉酒後有頭痛的毛病。
路過藥店時買了解酒的藥品和頭疼貼,匆匆上了酒店的16樓。
是衛奕來開的門。
衛奕正要出去幫祁江川買緩解頭痛的藥貼。
林茉說:“我已經買了,你先去休息吧,我留在這兒照顧他。”
衛奕應了聲“是”,待林茉進來後,他走出去關上了房間門。
空氣裡有濃烈的酒味。
林茉在客廳裡環顧了一周,沒看到祈江川的身影,但是看到祁江川脫下來的西裝和襯衫。
酒味就是從西裝和襯衫上散發出來的。
這一刻,林茉無比的憤怒。
比自己被人羞辱時還要委屈還要憤怒。
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:
怎麼可以欺壓祈江川呢?!
他們知道他是如何竭儘全力,扛著被同行和國外資本“卡脖子”而經營著占江科技的嗎?
不鼎力支持就罷了,還想和尚吃八方……
林茉正氣著。
聽到裡麵臥室有水流聲音,猜測著是祁江川在洗澡。
她走到沙發前,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西裝和襯衣,走去另一個衛生間。
林茉先洗祈江川的襯衫。
想起來,這還是她第一次為祈江川洗衣服。
以前剛結婚的時候,她每天忙著上學,打零工,做玉雕掙錢。
自己的衣服都是交給洗衣機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