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越走路腳步很均勻,筆直的大長腿,有條不紊前行。
直到看到休息室門口,站在院裡的幾位領導和兩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後,步子才邁的小了一點。
許念隊裡的姑娘們一個都不在,休息室的門,緊緊關著。
宋時越猜測著,十有八九許念已經在換衣服準備離開了……
寧院長看到宋時越過來,眼睛裡驟然亮起光彩。
“宋教授來了……”
“宋教授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舒城突擊隊的大隊長——紀堯。這位是突擊隊二隊的中隊長——蔣卓凡。”
紀堯身上穿的是再普通不過的休閒便裝,臉龐上還帶著隨和的笑容。
但隻要用心看人,還是能感覺出他身上強烈的武警氣勢。
還有他的眼神,像是千軍萬馬之中廝殺出來的將軍,帶著少有的沉著和堅毅。
紀堯和蔣卓凡看到穿著白襯衫的宋時越後,麵上都有了一抹顯而易見的驚訝。
醫科大學的教授,竟不是胡子花白的長者,甚至比他們的年紀都要小。
此人生了一張極其俊俏的臉,稱得上精致。嘴角微勾,幾分清貴雅致,若是生在古代,一定是位鮮衣怒馬的世家俏公子。
“你好。”紀堯伸出手。
宋時越遞上右手,“幸會。”
紀堯說:“雲城真是人傑地靈,臥虎藏龍。許念可以做到一個人就是一支隊伍。而宋教授更不了得,真正的師夷長技以製夷。”
宋時越回:“紀大隊長對下屬的尊重與重視,才真的讓人肅然起敬。”
兩個男人互相寒暄了一句後,同時鬆手。
宋時越斂起笑意,不緊不慢說:
“作為許念的主治醫生,我更希望她能在雲城接受治療,她傷口的原始情況、形狀缺口,我最清楚。”
紀堯一怔,笑道:“宋教授的責任心很強啊。”
寧院長毫不謙虛地說:
“就像紀大隊長說的那樣,宋教授是真正的師夷長技以製夷……美國學習了十年,取得了頂尖醫學院的雙博士學位,二十一歲開始主刀神外科手術,極其快速精準的特殊縫合手法納入了教科書,幾乎看不出疤痕……重要的是,宋教授有一顆愛國的心,學有所成後立即回了國。”
紀堯聞言,再次將宋時越打量。
宋時越從容淡定地如同秋日裡的一片雲彩,平靜,悠然。
沒立即謙虛的說上一句“院長謬讚”,可見此人有才氣,也有文人清高的一麵。
紀堯還是笑著。
“不瞞二位,我其實是帶著任務來的。上級領導高度重視許念的傷情,讓我務必把人平安帶回舒城,到武警總醫院和啟安國際進行治療。”
武警總醫院的實力毋庸置疑。
啟安國際更是人才濟濟。
宋時越不疾不徐說:
“也許紀隊長會覺得我妄自尊大,但許念的傷情我最了解。在美國時,我和我的導師救治不少中彈的傷員,許念的右手,不是沒有恢複的可能。”
“敢問宋教授,有幾成把握?”
“三成。”
“才三成?”
寧院長立即幫腔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