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來了?”
我驚訝於易川的大膽,看他平時溫和守禮的模樣,想不到居然還會大半夜跑到姑娘家敲窗。
易川將手肘撐在窗台上,明月映照他金虎衛製服上的飛鯉,猶如快要騰躍出來一般閃爍光輝。
他看著我笑,“今晚帶你去夢歸園。”
“好,等我換衣服。”
我毫不猶豫轉身。
這麼果斷答應,反倒讓他感到驚奇,“你真的敢大晚上和我出去,不怕我侵犯你,或是把你賣了?”
我很快換好一身在晚上不容易引人注意的絳紫衣衫,推開房門,“你敢害我,我就敢死。”
對於已經慘死過一遍的我來說,死亡,好像早就不可怕了。
不過對易川說的那句話也是開玩笑的。
我不是十幾歲不懂得識人的小姑娘,一個男的對我有沒有壞心,我可以看出來。
易川的眼神很清澈。
他幫我,僅僅是因為他想幫而已。
“從上邊走快一點。”易川攬住我的腰身,縱身躍上房頂,“小心彆踩空掉下去。”
我放聲笑出來,“上邊的路,我比你還熟!”
說完,我動作靈活的在飛簷之間跳躍,借著月光照亮,穿過京城的重重大宅。
年少時,我經常用這種方式偷偷溜出去玩。
“易川你走快點,彆磨磨唧唧的,難道憑你的功夫也害怕摔下去嗎?”我笑靨如花,回頭衝著十九歲的少年揮手。
易川腳尖微點,眨眼間掠到我身邊,牽起了我的手,搖頭道:“冒失的小家夥,彆忘了我們今晚是秘密行動,不能引起旁人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