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兄,你實在太衝動了,就算徐子楨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,好歹也是太後的親侄子,你不該一劍殺了他。”
是魏丞的聲音。
他在抱怨。
隔著屏風,依稀可以看見兩個人影,一個站著,一個坐著。
站的應該是魏丞,他來回踱步,一副焦躁的樣子。
坐的是沈時風。
他用左手撐著額頭,沒有說話。
魏丞歎道:“總而言之,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你不能有把柄落到他們手裡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窗外有溫暖的陽光照耀進來。
已經是白天了啊。
我慢慢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。
在前往雲深樓的路上,我被徐子楨襲擊,差點丟了性命。
他親口承認是沈時風讓他來殺我的。
但,在我即將死在他手裡的時候,卻又是沈時風突然出現,救了我。
為什麼……
我感到一陣頭痛欲裂。
關於昨晚的記憶有些混亂,我好像聽見沈時風對我說了很多話,但我分不清楚那是真的還是在做夢。
又或者,是臨死前的幻想。
“沈兄,你有在聽我說話嗎?唉,你說你喝那麼多酒乾什麼,喝酒誤事啊!”魏丞還在嘟嘟囔囔的抱怨。
沈時風終於開口,聲音沙啞,“你說話彆那麼大聲,我宿醉,頭疼。”
“行行行,你都醉成這樣了,倒是還記得把楊若綾那小丫頭給扛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