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並沒有直接前往衙門。
少頃,我停在將軍府的門口,下了馬車後敲響大門,等管家出來便說:“敖叔,我來幫蕭夫人拿點東西。”
管家認得我,連忙熱情的領我進去。
“夫人在楊府一切可好?”他詢問。
我微笑,“都好,敖叔若是放心不下,隨時可以來探望。”
“那倒不必,我專心替將軍和夫人打理好這個家就行!而且不知為何,我一看到楊五小姐就倍感親切,仿佛前世見過麵似的,打從心底裡相信您一定會好好照顧夫人。”
管家和藍姑姑一樣,是看著我長大的。
我聽他樂嗬嗬的語氣,鼻尖忽然有點發酸,強忍心情說:“敖叔先去休息吧,我認得路,拿完東西就走。”
“好,您有什麼需要儘管過來吩咐我。”
管家對我十分信任,留下我一人,轉身回去了。
幫母親拿東西隻是我的借口。
等管家離開,我徑直來到自己的閨房,拿出放在床底下的一個盒子,顫抖著手打開。
盒子裡放滿了紙鶴。
塵封的記憶被打開,曾經,我把這些紙鶴當成和沈時風之間青澀初戀的紀念,無比的珍視它們。
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,原來折下這些紙鶴的人根本不是沈時風。
他到底是誰……
我拆開一隻年頭已久的紙鶴,輕輕放在桌上。
然後,我拿出方才慕雲瑾送給我的護身符,小心翼翼拆開,放在紙鶴的另一邊對比。
完全一樣的折痕。
這是兩隻用相同手法折出來的紙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