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婉低頭遮住了自己惡毒的笑容。
她早就知道薑檸會這麼說,於是暗地裡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哭的更厲害了。
“可是薑檸,當年分明是你利用家世拆散了我和封繎,導致我們分離了三年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的家人逼迫,我根本不會遠走他鄉,更不會和封繎分開,你當時還想害的我流產。”
“就算是我有錯,難道你就沒有了嗎?”
“你已經叫封繎把我從公司裡麵踢了出去,還奪走了我兒子,不讓我去看他。這些我都可以忍受,但我求求你能不能高抬貴手,放我一條活路,放我家人一條活路。”
薑檸麵無表情的看著她,心中冷笑連連。
她就知道顧清婉來絕對不是誠心道歉的,果然不出所料。
知道利用自己的弱勢,讓彆人同情她,倒是聰明了一點。
她倒要看看這出戲,顧清婉要怎麼唱下去?
周圍已經圍了一群不少看熱鬨的同事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有不少人是公司的老人,對當年的事情大概略知一二。
已經有人忍不住了:
“難怪時隔五年,薑總非要和封總合作,原來是舊情未了。”
“利用自己的身份奪人所愛,這薑總也不是什麼好人。難怪封總當年不但要離婚,還非要把薑家趕儘殺絕,我要是她我都沒臉回國了。”
“你們不知道吧?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,封總幾乎對她不搭理,後來顧小姐一回來果斷就離婚了。”
……
這些人本來就沒有避著薑檸的意思,說的話又難聽,甚至有些刻意。
薑檸始終表情淡淡,看不出喜怒。
她抱著胳膊,站在原地。
有什麼比挑起階級矛盾更有利的呢?公司裡的人大多數都身份普通,最討厭的就是特權階級。
顧清婉以為這點手段,就能把她嚇退。
真是可惜了,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隻知道哭的薑檸了。
一旁的顧清婉聽到大家這麼說,眼中露出幾分得逞的笑容,努力下壓著自己上揚的嘴角,低聲下氣的哀求道:
“薑檸,我哥哥隻是替我不平罷了。他沒有什麼壞心思,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他?”
“你沒有家人你不會懂得這種感受,我現在替我哥哥向你道歉,行不行?”
這麼會演怎麼不去拿奧斯卡?
薑檸唇角笑意微涼,忍住了自己現在動手的衝動,她涼涼地開口:
“憑什麼你道歉我就要接受,如果道歉有用的話,還要警察乾什麼?”
“他要是真的清清白白,警察怎麼會把他帶走?”
顧清婉利用輿論向她施壓,可她偏不會因此低頭。
彆人的議論又讓她掉不了幾塊肉,何況黑的從來都說不成白的。
殊不知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,顧清婉這麼想自取滅亡,她就成全她。
很快,公司裡特彆是顧清婉部門的人,目睹了這一幕,開始為她打抱不平。
“薑總,你這樣未免也太心狠了?是你五年前先奪人所愛,現在又把顧小姐逼到絕境,你不就是仗著你現在的身份為所欲為嗎?”
“就是,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讓人覺得作嘔了嗎?真不知道封總怎麼想的,跟你合作。”
薑檸看了說話的兩個人一眼,略微有些印象。
也難怪,這兩個人和顧清婉在部門裡是好姐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