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嬴一路禦馬到了驛站。
河洛商盟的消息也恰好同時到達。
他看著秦兮月寫著的信息,不由挑眉。
“這個霍向南……”
他跳下馬,回首挑眉。
“是個人才。”
石虎嘴角繃直,隱約有些不爽,但依舊按照實情緩緩道出:“不過,無人重視,終究還是混不出頭。”
“若論起打仗來,就算是和我相比,也未必落後。”
要是換成任何一個戰場老油條有這個評價,楚嬴心裡麵的估算都要落半分。
但霍向南的年紀可要比石虎小上不少。
兩人戰術已經不相上下。
更何況還是在缺損實戰條件和指使將士的情況下,能有這個評語,已經稱得上是極高了。
“殿下問我這些,不怕我轉頭就將消息告訴陛下嗎?”
石虎出聲道。
楚嬴卻麵帶笑意,絲毫不加掩飾對楚皇的輕蔑之意。
“今日你也看見了,若是你還打算跟著他,便算本宮眼瘸,吃這個虧。”
再說。
楚嬴倒是對此有信心,要是石虎正打算去找楚皇說清楚,恐怕還沒到楚皇的跟前,他在宮裡麵留下的人,就足夠將消息傳出來了。
屆時,石虎壓根到不了楚皇的跟前。
石虎聞言,也是麵露青紫。
比吃了大糞還難受。
楚嬴見狀,放聲大笑。
不過到底是在皇城境內,石虎作為兵權的掌控者之一,自然不能和楚嬴走得太近,在入府之前,便前往自己的落腳之處。
在接風宴開始前,雍王倒是先找上門來了。
聽著這消息,楚嬴也不覺得奇怪。
接下來這皇城的水,自然是越混越好。
“雍王殿下來本宮府上,可真是叫本宮府上蓬蓽生輝啊。”
楚嬴腳下未動,坐在主位之上,笑吟吟地衝著楚鈺舉起茶杯。
那楚鈺反倒是急了。
“皇兄啊!之前我和你說的話,你為何不聽?”
他看上去倒是一副頗為兄長著想的模樣:“你可知道,楚喆未死,接下來定會找你的麻煩!”
“你又護送了他一路,見了他那狼狽不堪的樣子,將來他有可能放過你嗎?”
楚嬴聽著他那句句誠懇的話,又抬眼瞧了他那張充滿憂慮的臉,嘴角的笑意更深。
雍王倒是一如既往的會裝。
不過就是想拿他當槍使,何必說得如此義正言辭。
“不過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罷了。”
楚嬴又道:“若是二皇弟真的這麼擔心本宮,不如找個機會,幫本宮動手便是。”
好不要臉的話!
楚鈺瞬間喉頭一梗,應答不上來。
“不過二皇弟與其在這擔心本宮,不如想想看,如何利用這次的機會將人從高位上拖拽下來。”
“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。”
楚嬴抿了口茶水,沒看楚鈺的表情,淡定將茶杯放在一側。
楚鈺的神色有些隱隱的激動,他瞪大眼睛看著楚嬴,似乎是想拉攏楚嬴一起。
卻見楚嬴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,隻能將心中的事情暫且壓製。
他扯東扯西的寒暄,幾次繞到朝天軍的身上。
很明顯,邊境戰事已經傳入了皇城眾人的耳朵裡麵,由此一來,朝天軍這等強大軍士,難免會引起眾多皇子的注意。
這心思嘛,自然各有各的不同了。
楚嬴左右不接招。
聊得幾句下來,接風宴的時間倒也到了。
兩人倒是索性一並前往接風宴上。
隻是等楚嬴到場,不管是單於雄還是楚喆,兩人居然都不在場。
接風宴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