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這時,楚國大軍已經發起了衝鋒,再糾結下去的話,大軍可就要殺到防禦工事前方了。
心想至此,他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:“給我用命去拚。”
“他們用火槍,你們就給我用身體擋住子彈,他們用炸彈,你們就分成小股部隊,我就不信這些楚國人是神仙,還能千裡之外取人首級。”
“另外立刻派出一支通信兵前往其餘城市搬救兵來,我們就算是用人命去堆,也絕不能讓他們傷到自安城百姓們分毫。”
話音落下,在場的士兵們身體無不顫抖一下。
但他們隨即回過神來,看向江瀾的目光中,也多出了幾分堅毅之色。
江瀾說的沒錯,他們既然是自安城的守城軍,加入這隻軍隊的那一天,就該做好思想準備,要守住這座城市。
這麼多年以來,城中百姓們對守城軍尊敬有加,他們享受了這份尊敬,如今自然也應該為百姓們做點什麼了。
……
防禦工事之外,見到炎煌衛將防禦工事上對大軍威脅最大的幾座瞭望塔都給端掉,頓時麵露喜色,隨即咧嘴一笑道:“乾得漂亮,兄弟們,接下來可以放心衝了!”
在他身後,朝天軍一團二團以及整個炎煌衛都飛速集結,分成三路朝著防禦工事殺了過去。
其餘大軍則是留在後方,應對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。
但大軍剛衝出去,人群中的晁遜就發現了不對,眉頭微蹙。
見到晁遜的表情不對勁,在場的其他士兵們也都疑惑問道:“晁教頭,不知你在為何事皺眉?”
晁遜搖了搖頭,語氣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:“你們看,經過剛才那一番突襲之後,防禦工事後方的士兵們應該亂作一團才對,可如今他們不僅沒有絲毫慌亂跡象,反而排列整齊,這其中顯然不對。”
“大概是我的錯覺吧。”
他有些自我安慰的說道。
雖然他對自己一手操練出來的士兵,戰鬥力自然十分自信,可如果剛才那一次突襲當真讓他們變得悍不畏死,那再想攻下自安城,可就麻煩了。
大軍已經衝到防禦工事之前。
卻並沒有著急衝上去和敵軍拚殺。
幾個大嗓門的士兵衝到前方,遠遠對著前方大軍喊道:“城裡的人給我聽著,我們楚國士兵向來恩怨分明,領兵殺入營州的人是李金韓,下旨的人是樸元夕,我們隻要這兩人的項上人頭,其他人與此事並無關係。”
“爾等若是想要活命,立刻繳械投降,我以楚國曆代先皇向各位保證,絕不會傷及你們任何人的性命。”
“可誰要是再負隅頑抗,那可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可誰知這一陣勸降之後,卻沒有一個人走出來投降。
反而是幾個士兵來到前方,對著大軍放聲大笑著問道:“投降?在你們眼裡,莫非將我等當成了貪生怕死之輩?還是說,你們自己就是這樣的人,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?”
緊跟著,又有人附和道:“廢話少說,我看這些楚國人多半是怕了,所以不敢和我們交戰才是。”
防禦工事之後傳來一陣哄堂大笑。
聽到對方竟然如此嘲諷自己,無論是朝天軍還是炎煌衛的人,無一不是捏緊了拳頭,憤怒無比。
他們一個個雙目赤紅,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前去,將這些狂妄之輩全都斬於馬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