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俏兒瞳仁深深一縮,訝然凝視着謝晉寰籠起凝重憂色的臉龐。
這個男人,今晚全程都沒在她面前出現,他是怎麼看出來她身體不舒服的?
恍惚間,那受盡委屈的三年,種種心酸委屈,歷歷在目。
她在沈驚覺身邊時,那個男人從未關心過她。甚至在她流產後,難受得下不來床的那些天,她請求他為自己倒一杯溫水,都被他冷淡拒絕了。
即便他不知道那時她的身體情況,但那樣的小事都不為她做,可見是即沒有把她放在心裡,也沒放在眼裡。
有句話叫細節打敗愛情,如果是這樣,那她對沈驚覺的愛情,在那三年裡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,一敗塗地了。
後悔嗎?後悔。
可願賭服輸,她怪不了任何人。
謝晉寰眼見一滴晶瑩的汗水順着唐俏兒額角流淌而下,心口劃過強烈的痛感,皺緊眉心將她攙扶住,左臂順勢攬住了她柔軟的細腰。
“很難受?”他在她耳畔啞聲問。
“嗯。”唐俏兒輕輕喘息,多說一個字都會令疼痛加劇。
“能挺到醫院嗎?要不要叫救護車?”
謝晉寰修長手掌握着她腰,噴薄在她耳尖上的每個字都飽含着滾燙的深情。
她扯動唇角,強笑了笑,“沒關係,死不了。”
謝晉寰生性涼薄,從不曾心疼過誰,除了他的俏俏。
見她這樣虛弱,他的心也漸漸融化,漸漸溫軟,只想狠狠疼她。
“有我在,不要慌,我送你。”
謝晉寰攙扶着她,用自己的身體做盾,護着她慢慢往前走。
“這位先生,請問您是哪位?!”記者見這男人對唐小姐舉止親密,不免燃起八卦魂。
謝晉寰眼底不見情緒,淡漠啟唇:“謝氏集團,謝晉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