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時捷卡宴的真皮駕駛座椅上,張行安閉著眼睛,一隻手抬起,按著太陽穴,薄唇微動地狠狠抽了一口手上的煙,吞雲吐霧,眉頭緊鎖。
阮美美想過去,想解釋,可是她找不到走過去的勇氣。
張行安的臉色此刻太難看了,惹火了他,回頭她也不好受。
但是不討好他,不安撫他,那她的日子一樣也不會好受。
經他介紹才能去到林寧的身邊,雖然林寧也不待見她,甚至今天還不把她當人看,踩了她的手指,但即使不在林寧身邊,在其他什麼地方,又有誰會把她捧在手心,當人看呢?
阮美美覺得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了。
好歹那是林寧,隻要一天跟在林寧身邊,就一天還有出頭的機會!
等到保時捷卡宴開走,阮美美也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,讓出租車一定要跟上前麵那輛保時捷。
張行安沒去彆的地方,回了酒吧。
就近靠窗找了個僻靜位置,開著後窗子,吹著涼風,喝著杯子裡的醇紅液體。
不一會兒,一瓶酒就下去了半瓶。
酒吧服務生忍不住過來說:“老板,您這麼喝下去,太傷胃了。”這酒極烈,一般人哪扛得住喝掉半瓶這個量。
張行安一句話沒說,隻擺了擺手,讓服務生彆管他,去忙彆的。
服務生這便不敢再多言,隻得退下。
張行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原以為酒精可以麻痹自己,但喝了半瓶了,為什麼腦子裡還是清明的很?
阮白!
好一個會拿喬的阮白!
張行安腦海裡揮之不去的,是阮白在公交車站的那抹曼妙身影,想著想著,在酒精的催使下,他的記憶又回到了五年前。
五年前,他還沒去坐牢。
求他辦事的一個發小,某天約了他喝酒,大抵是為了討好他,才去接觸了一個黑中介,說是給他買了一個雛兒,陪睡還是生孩子,隨你的便。
一開始,他對這種交易並不感興趣。
但是,據說人已經被中介管事兒的帶來了。
既然帶來了,那就見見吧。
當晚的夜店,氛圍漆黑,燈光昏暗,張行安以買主的尊貴姿態坐在沙發上,親眼看著那抹單薄纖細的身影,進入視線。
阮白站的地方,燈光直射,燈罩攏著所有的柔光。
她不敢抬頭看人。
張行安依稀記得,第一眼看過去,玩過無數女人的他,就覺得這女生長得太嫩了,皮膚一捏準能掐出水來那種。
白連衣裙,搭配一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同色係帆布鞋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廉價感。
但配著她那張清秀的臉和膽小的模樣一起看,張行安承認,自己真的下不了手。
縱使往日帝王一般“閱”女無數,這次也下不了手。
十八歲的阮白,看上去就是個還沒熟透的水蜜桃,長得才有了飽滿的雛形,蒙上了一層淡粉,可吃一口肯定是青的,澀的,不是熟透後的汁水淋漓,甜味兒的。
張行安問過一句:“會伺候男人嗎?”
她張口結舌的回,也不敢看人,就說:“不……不會,我,我可以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