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卿的目光,落到林寧白皙脖頸處那大片的“吻痕”上,溫婉的麵孔,登時有些龜裂。
而且,儘管阮白在說著跟林寧關係好,但是,一字一句,卻在暗中指責林寧的無理取鬨,讓林寧幾乎氣得肺炸,恨不得撕爛她那張利嘴。
阮白這虛偽的白蓮,她什麼時候有這種精湛的演技了?
剛想反駁,但看到周卿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靈活自如的胳膊,還有脖頸,林寧慌張的用手捂住脖子。
阮白這賤人倒打一耙不說,還如此的編排是非,汙蔑自己,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媽,不是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周卿失望的看了林寧一眼,厲聲責斥道:“寧寧,姐姐好不容易回到林家,媽虧欠她實在太多,你們姐妹倆要好好相處才是。現在你姐馬上要出國了,你就暫時消停一點吧。還有,媽平時怎麼告訴你的,女孩子要自尊自愛,要懂得廉恥,你是不是把媽媽的話當耳旁風了?”
她一直以為,兩姐妹相處和諧,看來自己平時看到的都是假象。
隻是周卿實在搞不懂,曾經那個懂事乖巧的寧寧,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?
林寧委屈的癟嘴,極為憤恨的掃了阮白一眼,默不作聲。
阮白望著似乎還處於迷幻中的林寧,想著她剛回來時候的恍惚模樣,還有她嘴裡不經意間蹦出來的關於“慕少淩”的消息。
黑眸微斂,她心底頓時有了一個主意……
……
太平洋,某孤島。
慕少淩獨自坐在海浪拍打的礁石上,望著海天一線的如血殘陽,
落日的餘暉,灑在他頎俊的身影上,男人被海風吹拂的有些淩亂的黑發,被染上一層金色的冷暈。
他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裡,一動不動如石刻雕塑,豐神毓秀,俊朗無雙。
他凝望著夕陽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男人的周身明明是暖的,但是籠罩在他周圍的空氣,卻是陰冷而深沉的。
“慕先生。”一個臉上有一道深深疤痕的,看起來瘦弱而年輕的男子,遲疑的開口。
慕少淩卻沒有看他,也沒有任何的反應,依舊出神的凝望著血色殘陽。
直到那一道光線,徹底的消失在遼闊的海平麵,他才低沉的開口:“說。”
疤痕男子低頭說:“一切都準備好了,我們是不是明天就動手?”
慕少淩低頭沉思了一秒,直接否決:“不,今晚就動手。”
“今晚?會不會太倉促?我們的計劃是明天……”
“今晚!”慕少淩回答的毫不遲疑。
他已經在這裡浪費了兩年多的光陰,這裡,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下去。
他想快點衝出這個地獄般的牢籠,去見那個他心底最想念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