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行安覺得自己此刻尤其狼狽。
而他狼狽的緣由都是因為阮白,看著眼前的文件,他衡量了一番,最後決定坦白,“我隻知道阮白那天會出事,但是是誰想要對她不利,我不清楚。”
宋北璽喝著酒挑了挑眉頭,這樣就說出來了?
“把你知道的說出來。”慕少淩命令道,他已經讓人去農場找,至於張行安有沒有撒謊,等會兒就知道。
“那個人的勢力不是你跟我能夠了解的。”張行安紅著眼眶盯著他,“知道阮白出事後,我還一直在尋找,但是沒有找到,慕少淩,我沒有辦法找到的人,你也不會知道。”
蛇有蛇路,鼠有鼠路,張行安對自己的法子有信心,知道阮白被綁架後他便第一時間去追蹤這個勢力,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。
慕少淩眼眸虛眯,看著他。
張行安毫不畏懼地看著他,“我知道的就是這些,你現在肯定帶人去我躲避的農場,他們會把所有的資料帶回來,若是你有本事,可以直接調查。”
“我會調查,也會把小白找回來,那天你對她說了什麼?”慕少淩問道。
“我知道有人對他不利,所以去警告,但是阮白傻得可憐,知道有人要對她不利,還想著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把那個人揪出來,結果呢,嗬嗬,慕少淩,若是她肯相信你麻煩你一些,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!”張行安說道。
在調查到底是誰帶走阮白的時候,他不止一次有過這種感歎。
若是阮白靠著慕少淩,她就不會被帶走的。
慕少淩眯著眼睛,心底慍怒起來。
阮白知道自己有危險,卻不曾通知自己,這件事,一直在他的心底成了一個結。
如果那天他陪在她的身邊,這一切都不會發生,阮白也不會有危險。
宋北璽看著他表情的變化,立刻說道:“少淩,你打算把他怎麼辦?”
“交給警察。”慕少淩說道。
“得了。”宋北璽見有用的資料都套了出來,於是讓保鏢進來,把張行安送到警察局。
保鏢把人帶走後,客廳又陷入了安靜之中。
慕少淩端起酒杯,把紅酒一飲而儘。
宋北璽搖了搖頭,“好酒不是這樣喝的。”
慕少淩沒理會,又倒了一杯酒,一飲而儘。
宋北璽把酒奪過,“好酒是用來品的,而不是用來這樣糟蹋的。”
慕少淩放下酒杯,坐在那裡。
“行了,阮白的事情不能怪你。”宋北璽知道他的心結,放下酒瓶子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她想靠著自己的能力,站在你的身邊,發生這種事情,誰也不能怪。”
本來慕少淩與阮白的身份背景就不太一樣,她會這樣做也是能理解。
慕少淩雙手挽在胸前,神色陰暗。
宋北璽知道自己勸著沒有辦法,隻有他自己想通了,才能走出來。
半個小時後,董子俊手裡提著一個箱子走進來,把箱子放到茶幾上,恭敬說道:“老板,這是在農場上找到的資料文件。”
宋北璽看了一眼半箱的文件,問道:“這都是張行安的?”
“是的,而且都是跟太太有關係的資料。”董子俊回答道,他也不知道哪些用得著,所以把所有的文件都收起來帶過來。
慕少淩翻開箱子,宋北璽握住他的手,道:“我來幫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拒絕道,開始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