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穆聽著湯母的話,臉上的情緒依舊沒有波動。
湯蘇見狀,與母親交換了一個眼神,她雖然覺得愧對念穆,但是這次的事情,她還是需要念穆去幫忙的。
於是她唱起了苦情戲來,“媽,你彆說了,這次的事情都怪我,怨不得彆人,都是我傻。”
湯蘇的母親眼淚一下子給擠出來,這幾天她擔驚受怕的也是夠嗆的,特彆是當那些人恨不得殺了湯蘇的時候,趙光賢一次也沒有露臉。
她就怨恨自己的女兒愚笨,跟了這麼一個男人。
湯母擦著淚水,哽咽道:“這件事怎麼能夠怨得了你,你明明就是受到那個已婚男人的蠱惑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,但是現在……現在,他沒心沒肺啊,念女士,您來評評理,那個趙光賢的人品這樣,他還配做部門主管嗎?”
趙光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確不配做部門主管,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她能說了算。
“伯母,這種事情不是我來說了算,這都是慕總說了算。”念穆是明白了,湯蘇跟她的母親都想著自己替她們出頭。
若是有一個身份地位跟趙光賢差不多的替她們說話,那趙光賢的處境便不好受了。
但是湯蘇居然對著湯母講自己是被趙光賢給蠱惑的……
果然嘴巴長在一個人身上,想要怎麼編就怎麼編,全看彆人信不信,若不是之前湯蘇想要求自己當研究助理,她也不會察覺到她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目標不顧一切的女人,她也會相信今天所聽到的話語。
湯母連忙點頭,“是是是,當然是老板說了算,但是您也是部門的主管啊,老板一定會聽從您的意見的,念女士,我家小蘇一向很乖的,知道家裡有困難,我的身體也不好不能給家裡掙錢,所以努力工作,可是……”
念穆聽著老人家的話,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了解湯蘇,還是隻是想要自己幫她。
隻是湯蘇這種人,又怎麼能惹起她的同情?
念穆看著他們母女二人,笑了笑,讓二人琢磨不透。
湯蘇的眼睛不曾離開過她,心裡想著,她的這個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?
“念教授……”她張嘴,聲音顯得楚楚可憐,現在能幫她的,恐怕隻有念穆了。
部門裡的其他教授都是趙光賢的朋友,他們的關係好的不得了,她甚至還知道他們有時候還會組隊去夜總會找小姐。
那些男人都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,湯蘇就沒有指望過,現在唯一的的希望,就是念穆了,她想要通過自己的遭遇能讓對方作為女人那般的感同身受。
“我想單獨跟你談談。”即使她不把話說完,念穆也知道這當中的意思。
湯蘇怔了怔,隱約之中感覺到不安,但是想到念穆可能會真的幫自己,她點了點頭,對著湯母說道:“媽,要不你先下樓去買點吃的?”
念穆看著也不像是壞人,於是湯母點了點頭,拿著便當盒離開病房,離開的時候還戴上了帽子墨鏡,估摸著是怕遇到趙光賢那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