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心事嗎？
她沒有繼續問下去，把藥劑放入消毒櫃，站在廚房想了想，還是拿起一個杯子。
慕少淩看著念穆進去廚房那麼久也沒有出來，隻好坐在沙發上。
過了會兒，念穆拿起一杯調好的蜂蜜水走過來，把水杯放到他的麵前，“喝酒傷胃，您要是不嫌棄，可以喝點蜂蜜水。”
慕少淩看著眼前的蜂蜜水足足半分鐘，然後咧嘴一笑。
念穆見到他嘴角的笑容，納悶著，他不是心情不好嗎？這是在笑什麼？
慕少淩臉上的笑容，怎麼都不像是苦笑。
“慕總，您怎麼了？”念穆看著他的表情，看不懂了。
“以前我的太太還沒有失憶的時候，在我應酬喝酒過後，都會親自準備一杯蜂蜜水，也是用這種透明的玻璃杯裝著，讓我喝完，她會說，酒精傷胃，所以我必須喝下蜂蜜水解酒，已經好多年沒有人為我泡這杯蜂蜜水，想到以前，不禁有些懷念。”慕少淩目光深邃地看著她，要到多久，才能把念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給弄明白。
要到多久，他們夫妻才能真正的團聚……
念穆聽聞著他說的話，也想起了從前。
每次慕少淩應酬完回家，無論是喝了多少酒，她都會讓他喝上一杯衝泡好的蜂蜜水。
他其實不喜歡蜂蜜水的味道，有時候還要她哄著才會喝。
那時候，他們的生活就像被泡開的蜂蜜水一樣，平平淡淡的，但是確實甜膩甜膩的。
隻是，美好都是過去的。
念穆收回記憶，她不能沉溺在過去的美好，因為現在的生活，步步危機。
她笑著說道：“聽說您跟您的太太很恩愛，看來的確如此。”
“俄羅斯人，也喜歡用蜂蜜水來解酒？”慕少淩端起水杯，詢問道。
念穆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解酒的辦法千萬種，我家庭的人比較喜歡而已。”
慕少淩頷首，沒有拆穿她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甜膩的味道剛好，不會有封喉的感覺，就跟以前一樣，他不喜歡，但是這種甜味還能接受。
念穆看著慕少淩把一整杯蜂蜜水喝完，她知道他的接受範圍是在哪裡，所以調蜂蜜水的時候，都是按照以前的標準來的。
慕少淩喝完以後，把水杯放茶幾上一放，然後癱坐在沙發上。
這樣沒有風度可言的姿勢，的確不像是他以前的坐姿。
但是，此時此刻，卻是很家居。
念穆想要了解慕少淩心頭的煩惱，於是嘗試問道：“慕總，您是有什麼苦惱嗎？”
“沒有苦惱，就不能喝酒嗎？”慕少淩凝望著她。
念穆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也不是沒有苦惱就不能喝酒，但是您是一個工作狂人，如果有時間，您應該更願意把時間花在工作上，而不是喝酒，酒精能麻醉人的大腦，像您這樣的人物，肯定是有什麼煩惱才會選擇喝酒放鬆吧……”
慕少淩聽著她話語裡的一套一套的，沒有點破。
念穆明明就是了解自己，但還要強行的分析出個所以然來，她這樣，太難了。
“是有煩惱。”慕少淩收回目光，大方承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