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抬起冷白指尖。
輕輕撩起她耳邊碎發,彆至而後。
嗓音溫沉了許多,“被人欺負了?”
隻這一句溫聲詢問。
令桑濃鼻子一酸,滾燙的淚珠兒順著白皙臉頰滑落,聲音低軟,“沒。”
她深知,此時說沒有,就等於是有。
告狀的效果還會翻倍。
男人薄唇微勾,微翹的眼尾似隱著一絲淺笑。
他覺得此刻的桑濃,像極了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小慫包。
傅宴禮轉身,語調漫不經心,“你——叫什麼來著?”
孫鶴觸到那抹冷芒,立即回答,“傅爺,我是孫鶴,您之前去學校樂團看演出,還是我幫您安排的。”
“桑濃就是我們團的,剛剛隻是開個小玩笑,沒有,沒有欺負她的意思。”
孫鶴唯唯諾諾解釋。
他沒想到傅宴禮會出現在這。
更加想不到,桑濃傍上的男人竟然是他!
怪不得上次,她寧願割腕,都不從。
傅宴禮的女人,豈容彆人染指分毫!
想到那天,脊背不禁發冷。
如果真得逞了,那他的小命估計也不保了。
這時,許儒良疾步而來,麵色凝重,“少爺,是我的失誤,把桑小姐帶錯地方了。”
桑濃顫了顫羽睫。
想來也是,他這樣的頂級權貴,怎麼會帶孫鶴玩,根本不是一個圈層的人。
傅宴禮微抬下顎,眸光寡淡掃了一眼包廂裡幾人,眼神意味深長,“許叔,小姑娘受委屈了,處理一下。”
語落,他神態自若牽起桑濃的手,朝著反方向緩步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