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濃患有精神疾病的事,自然傳進了傅宴禮的耳朵。
起初,他並不相信。可說的人多了,大家添油加醋傳的神乎其神,免不了讓人懷疑,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,更是上了心。
這天晚上,桑濃陪傅宴禮用完晚餐後,倆人上了樓。她正準備往自己房間走,被傅宴禮叫住了,“到我書房來一趟。”
桑濃稍怔。心想傅宴禮剛剛還說有文件要處理,這會讓她去書房做什麼?畢竟他工作時,不喜任何人打擾,難不成是那方麵......
“有事問你。”傅宴禮見她怔住,嗓音淡淡說了句,起身往書房走。
桑濃收起胡思亂想的念頭,尷尬的聳了聳肩,邁著極輕的步子進了書房。
傅宴禮身姿慵懶斜斜依靠在沙發上,幽邃的眸子泛著探究之意,冷白指骨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,淡淡的煙味兒氤氳著霧氣彌漫了整個書房。
眼前的女孩明媚淺笑,舉止優雅迷人,實在和幻想症聯係不到一塊兒。
桑濃觸到男人打量目光,心生疑惑指尖摸了摸臉頰,“怎麼了?我臉上有臟東西嗎?”
自從兩人關係進了一步後,傅宴禮就很少用這樣晦暗不明的目光打量她了。
“最近因為你父親的事壓力很大對嗎?”說話間,他微抬手腕吸了口煙,唇齒間溢出的白色煙霧遮住了他深沉的眼。
桑濃被問的一頭霧水。心下思忖:這男人今天好不對勁,以他的睿智冷靜不會問這麼無意義的問題。
桑家麵臨破產,爸爸還在監獄,她又遇到這麼多糟心事,壓力大這事不是明擺著的,還需要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