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怡,“那你知道是怎麼斷的嗎?”
霍燃,“我弄斷的。”
霍燃回答的直接,薑怡一怔,疑惑道:“為什麼?他是你外甥。”
霍燃回答的雲淡風輕,“管教外甥,還要什麼理由?如果非要找個理由,那就是他想傷害你,早就看他不順眼了。”
二人對視,霍燃神色談不上多認真,但薑怡的心跳莫名亂了幾拍。
此刻的霍燃,眼神裡滿是不羈,有種痞痞壞壞的感覺。
薑怡接著說:“論親疏,和我比起來,你和齊子琛這個外甥應該更近。”
霍燃,“誰說的?你要真論親疏,我們親密時都負距離了,他不過是個沒血緣關係的外甥。”
薑怡,“……”
霍燃畢竟和齊子琛沾親帶故,為了她動手打人,薑怡想裝傻也不行。
或許,霍燃是個極其“護短”的人。
“你也不要放在心上,齊子琛既然是我外甥,我這個當舅舅的自然有權利管教他,往後他再糾纏你,你可以告訴我,我打斷他的腿,不過,他應該不該再敢動你,我已經警告過他了。”
薑怡,“……”
霍燃順勢問道:“所以,我這個朋友,你交還是不交?”
薑怡還沒有來得及回話,手機忽然響起。
她掏出來看了一眼,發現是陳雯打過來的。
薑怡是下午的班,但陳雯不同,她上班時間打過來,薑怡猜測應該是有什麼急事。
於是,她立即將手機放到耳朵邊接聽。
電話那頭的陳雯聲音聽上去有點鬱悶,還有幾分慘兮兮的,“怡怡,我可能闖禍了。”
薑怡讓她不要著急,慢慢說。
陳雯直接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,“誰懂啊,我剛剛給霍醫生的那個朋友注射最後一針狂犬疫苗,結果他突然就暈過去了,我會不會因為這個丟了工作啊!”
陳雯一畢業就進了這家醫院,待久了多少有感情。
她這個人平日裡比較大大咧咧,但是工作方麵卻是沒得挑。
薑怡下意識看了霍燃一眼,問道:“那他現在怎麼樣?醒過來了嗎?”
“醒是醒過來了,但他不願意見我。”陳雯吸了下鼻子,“我問過護士長了,他如果投訴到院辦的話……我可能真的會丟工作。”
薑怡說讓陳雯等著,她去醫院看看再說。
掛斷電話,薑怡起身向霍燃告辭。
通話的內容,霍燃聽了個七七八八,心裡大概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兒。
他拿起外套,跟在薑怡身後,“順路,坐我的車?”
薑怡抿唇,沒有拒絕。
路上,她一言未發。
霍燃挑眉,“這麼緊張你朋友?”
薑怡,“說起來,出事的是你的朋友,怎麼你好像半點兒不擔心?”
“你是說許源?”霍燃眼角笑意更深,“他暈針,打針跟要他命似的,不作點什麼出來那就不是他了,放心吧,小子皮糙的很。”
薑怡愕然,“那你還開處置單,讓陳雯一個外科護士,給他打狂犬疫苗?”
霍燃聳肩,“我是想著陳護士脾氣爆,不慣著他,一個大老爺們,一打針就哼哼唧唧,就得要陳雯這樣的人才能治治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