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奇怪,說起來,霍銘恩隻是半個廢人而已,按道理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。
但是,齊子琛莫名覺得霍銘恩的目光,毛骨悚然的,讓他覺得渾身都不太舒服。
另外一邊,薑怡到了霍家,去書房找霍老爺子打了個招呼。
霍老爺子點點頭,讓薑怡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,隨意一點,不用太拘束。
薑怡準備從書房出來,看到牆上的一副水墨掛畫,她忍不住駐足,多看了兩眼。
水墨畫上,畫著一位年輕的女人,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款旗袍,側開叉,整個人氣質十分清新脫俗,是位難得一見的大美人。
薑怡從未見過有哪個女人,可以把溫婉大氣的氣質,在外貌上融合到如此極致。
作這幅畫的人,畫技應該很高超,將女人的表情畫的惟妙惟肖,薑怡看了,覺得這女人隱隱有幾份熟悉。
“這是我夫人,”身後的霍老爺子突然開了口:“她已經故去十多年了。”
薑怡一怔,回過頭,看到的就是霍老爺子一副黯然傷神的模樣。
他撫、摸著抽屜裡一張泛黃的照片,一副十分懷念的模樣,捏在掌心,絮絮叨叨說道:“她是名舞蹈家,是她們那屆最優秀的舞者,沒人能比的上她,站在人群中,一眼能被人看到。”
薑怡抿了抿嘴唇,怪不得她看著畫像覺得熟悉,原來是因為霍燃和他母親長得太像,那雙眼睛幾乎一模一樣。
想到霍夫人十多年前,從高樓墜亡,薑怡安慰道:“人死不能複生,霍老爺您節哀。”
霍老爺子點點頭,薑怡見他沉浸在傷心的情緒中,不太希望有人打擾的樣子,並沒有再多說什麼,而是帶上房門出去了。
房門關上的那一刻,霍老爺子突然抬起頭,冷不丁的問道:“老三回了嗎?”
一旁的管家立即回答:“沒有,剛剛打了三少爺的電話,沒有打通,他大概不會回來了。”
畢竟霍燃和霍老爺子父子關係一般,和二少爺霍銘恩更是不必說,自打出了十年前的那檔子事,兄弟二人幾乎就沒怎麼說過話。
況且,霍燃很早之前就表示過,霍銘恩訂婚他不會參加。
霍老爺子眼睛一眯,眼底閃過一抹渾濁的光,“不會回來了?嗬嗬……我看未必。”
順著霍老爺子的目光,管家正好看到了已經走到樓下花園的薑怡,她仿佛正在和什麼人在說話,“老爺你還是懷疑三少爺對薑小姐……”
頓了頓,管家看了眼霍老爺子的臉色,才說道:“薑小姐人美心善,兩年前還在公園救了您一命,她和三少爺……”
“救了我一命?”聞言,霍老爺子冷笑。
當時他正在公園散步,誰料突然昏倒,因為是心臟病,所以薑怡算是搶救及時,給救護車爭取到時間,才算保下一條命。
“你怎麼知道她救我一命,不是因為對我有所求?”霍老爺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表情變得十分冷漠,“你忘了她最開始的那幾次來霍家,悄悄向傭人打聽什麼事兒了?”
管家聽到這話低下頭,沒再吭聲。
霍老爺子站起來,往窗台下麵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