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怡聽到這話,轉過身,上下打量了管羨一番,“從氣質上來說,他確實比你更適合。”
管羨,“……你話說的委婉一點會死?”
薑怡,“抱歉,天生耿直。”
這句話,成功把管羨給氣笑,他對薑怡確實是有好感,但也清楚強扭的瓜不甜。
薑怡對他而言,更像是一顆包裝精美的盒子,讓人迫不及待想知道裡裝的是什麼,充滿了未知的神秘感。
二人有說有笑的進了一家餐廳,卻不想,這一幕被不遠處的一道視線注意到。
男人手裡拿著一根煙,放在唇邊抽了兩口,看到商場的禁煙標誌以後,又將煙頭摁進了身旁的垃圾桶裡。
不是彆人,正是剛好趁著周末,來清城放鬆的許源。
許源吊兒郎當地從口袋掏出手機,“哢嚓”一聲,拍下這一幕,給霍燃發過去。
【老霍,你媳婦兒跟小白臉跑了你知道嗎?嘖嘖,沒想到啊,你追她追的那麼辛苦,結果人家喜歡年紀小的,兩人、大老遠來清城約會,你氣不氣啊?】
收到短信的霍燃,正在酒店整理明天下午要用的演講材料。
學術研討會向來重要,而他作為外科的優秀代表,被邀請要在研討會上演講發言。
這場研討會萬眾矚目,不能出什麼岔子。
聽到手機的聲響,霍燃指尖劃開屏幕,看到許源傳來的照片。
照片裡,薑怡不知道和管羨在聊些什麼,兩個人有說有笑,一看就是相談甚歡。
他們的手裡,提著好幾個購物袋,應該是從哪裡剛買完東西出來。
男人的臉霍燃並不陌生,之前就見過一次。
霍燃放下材料,走到窗前,給許源回了通電話。
那頭很快接聽,許源對著手機挖苦道:“老霍啊,聽說你在首都準備什麼研討會?你看你辛苦工作,老窩卻被一個毛都沒張齊的毛頭小子給捅了,事實證明,舔狗是沒有前途的。”
許源的聲音聽上去賤兮兮的,不過,他和霍燃從小一起長大,雖然嘴巴上不饒人,其實沒什麼壞心思。
霍燃勾唇一笑,“我覺得你說的對,舔狗確實沒有前途。”
許源沾沾自喜,還以為好友終於認同了自己的觀點,“太陽這是從西邊出來了?你也不反駁的我時候?”
霍燃:“你都去陳雯老家打探她的情況了,論舔狗的程度,誰比得過你?”
被人戳中心事,許源有些心虛,硬著頭皮狡辯,“你在說什麼?我來清城是旅遊的,和陳雯有什麼關係?”
“嗬……”霍燃一聲輕笑,看破不說破,“這話你就騙騙你自己吧,旅遊?國內外什麼好地方你沒去過?你會跑去清城旅遊?”
許源紅著臉狡辯,“我在網上看到清城很宜居,過來體驗體驗,不行嗎?”
最近這段時間,許源三天兩頭往醫院跑。
起初霍燃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,直到某次,他看到許源坐在護士站,和陳雯閒聊。
那模樣,和霍燃過往二十多年認識的許源完全不一樣,當時霍燃就在想,如果許源是隻花孔雀,那一定把尾巴上有幾根毛,都全部給陳雯亮出來了。
那一刻霍燃才明白,原來許源找他是假,其實把他當成工具人,來找陳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