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霍燃卻沒什麼反應,他把花塞進薑怡的手裡,旁若無人的問道:“喜歡嗎?怕紮到你,我剃了半天刺,手都疼了。”
薑怡低頭看向霍燃的手指,正好他去口袋掏手機。
薑怡看到他的手指上有好幾個傷口,不算嚴重,明顯是插花的時候被刺的。
心裡忽然一軟,薑怡低頭,輕輕嗅了一下懷裡的玫瑰花,“喜歡,不過下次彆自己弄了,花錢買不就行了嗎?”
“你知道現在買一朵玫瑰花多貴嗎?這麼大一束,不得花個上千塊?”霍燃笑笑,挑了下眉,“再說買的和我自己摘得,心意不一樣。”
薑怡知道霍燃說這話並不是在意錢多錢少,堂堂霍家三少,含、著金湯匙出生,怎麼會在意那點錢呢?
隨隨便便派人去辦,彆說是一束玫瑰花了,就是花園都能直接買下來。
“手指疼嗎?”一邊說話,薑怡一邊要去包裡拿藥膏。
“心疼我?”看出薑怡的舉動,霍燃唇角勾起一抹笑,“不用擔心,已經處理過了,但是你這樣在意我,我忽然覺得這刺紮的好。”
薑怡,“……”
她還沒見過這麼喜歡自虐的男人。
二人旁若無人的說了一會兒話,完全把林初當成空氣。
林初就算一開始不知道霍燃是誰,但是看到他和薑怡說的這一番話,大概也明白了。
“怡怡,這位是你男朋友嗎?”林初的目光,沒有離開過霍燃的臉,“他是乾什麼的?”
她剛剛都聽到了,眼前這位長得帥氣的男士,連幾千塊錢的玫瑰花都不舍得給薑怡買。
偏偏薑怡還被她哄得團團轉,當真是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
薑怡抿了下唇,還沒開口說話,一旁的霍燃挑了下眉:“沒工作,無業遊民,到處晃悠,隻要能討我女朋友開心,我什麼都做。”
林初聽到這話一怔,緊接著看向霍燃的眼底多了一抹嫌棄。
原來是個靠女人養的小白臉。
怪不得長得這麼帥,什麼本事沒有,就靠一張臉,整天哄著女人給他們花錢。
林初滿是不讚同,立即苦口婆心的對薑怡勸道:“怡怡,你不能和他在一起,他一個大男人,年紀輕輕不上班,以後拿什麼養你?我不能看你走我以前的老路,我……”
林初的一句話還沒說完,就被薑怡打斷,“走你的老路?可你的路不是你自己選的嗎?”
林初,“所以,我經曆過,才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一個沒用的男人。”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說我爸爸沒用?”薑怡笑了,笑的眼底一片嘲諷,“我爸爸隻不過是破產了而已,你就說他沒用,那你花我爸爸的錢,養的那個男人呢?他又多有用?”
薑怡這話說的紮心,林初被她問住,臉上滿是難堪。
她下意識要解釋,“你李叔叔他有工作的,他……”
眼看著到了下班時間,薑怡並不準備在辦公室多待,收拾了東西就要走。
她不想再多看林初一眼,也不想再多和她多說一句話。
所謂母女,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