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病房外,薑怡拿出手機,給陸森打了通電話。
“我爸有個朋友,在十年前我家破產那段時間犯了點事,被判了無期徒刑,你可以幫我查查他是因為什麼罪名入獄的嗎?”
陸森是律師,被判無期徒刑應該是影響很大的案件,這樣的案件,一年恐怕也沒幾起,又是在榕城那種小地方,想要查起來應該不難。
陸森:“你懷疑叔叔的失蹤,和他朋友入獄有關?”
薑怡:“時間上太過湊巧,我不得不多想,調查一下總歸也是個方向。”
陸森:“行,等我查到了告訴給你。”
而此刻,醫院樓下停著一輛車。
霍燃坐在車裡,打了幾通電話,最後一通電話結束,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,他的臉色變得冷淡。
正在這時,車窗門被敲響,霍燃扭頭朝外看去。
唐詩詩一張乾淨的臉出現在眼前。
霍燃挑眉,伸手將車窗搖下,冷淡的朝著她看去,“又想找我捐肝?”
唐詩詩一怔,顯然沒料到霍燃問的這麼直接。
但也隻是兩三秒,她的表情就恢複如常。
“我回去想了想,我剛剛有些太唐突了,所以很抱歉,霍先生,我能請你吃頓飯,向你賠罪嗎?”
唐詩詩將碎發挽在耳後,低著頭滿臉歉疚的模樣,似乎真是來向霍燃道歉的。
一陣風吹來,她白色的裙子迎風飄揚,整個人看起來挺純的,是那種初戀臉。
此刻說話的語調很輕,拿捏著一種軟糯的腔調,一般男人看了,都不忍心拒絕。
可是,霍燃不是一般男人。
“請我吃飯?”
他笑了下,眼神玩味,“萬一你把我灌醉,把我的肝給偷了怎麼行?我怎麼知道是不是鴻門宴?”
唐詩詩這會兒倒是表現的坦坦蕩蕩,知道霍燃是在調侃她,她紅著臉說道:“霍先生說笑了,就單純吃頓飯。”
說完,唐詩詩走到汽車的副駕駛,伸手準備去拉車門。
奈何車門從裡麵被反鎖上了,外麵拉不開。
霍燃閱人無數,當然明白、麵前這女人打的什麼算盤。
她來之前塗了口紅,身上還噴了一層淡淡的香水。
不經意間泛紅的臉頰,和時不時偷偷看向他的眼神,都充滿了暗示的味道。
霍燃看了她一眼,“你難道不知道我有老婆了嗎?行啊,既然是請吃飯,那我把我老婆也叫著,你,去坐後麵。”
唐詩詩一怔,連忙道:“我訂的位置隻能坐兩個人,叫上她恐怕不太方便……”
她暗示的這麼明顯,就不相信霍燃還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霍燃聽到這裡挑眉,“不方便?我和她是夫妻,一起吃飯有什麼不方便的?”
唐詩詩低著頭,咬著嘴唇沒吭聲。
霍燃這時又說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有魅力?”
唐詩詩這才自信抬頭,“難道不是嗎?”
霍燃輕嗤,沒拿正眼瞧她,“和我老婆比起來,你是個什麼東西?你是不是以為我眼睛有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