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罪嫌疑人在短時間內,弄壞了變壓器,就等於沒有留下證據。很顯然這樣的縝密,必定是提前就在附近蹲點了。
薑怡雖然對林初後來嫁的那任丈夫,了解不多,但也清楚他們家境一般。
既然如此,殺人的動機肯定不會是為了錢,但是,能讓對方將父子和兒子都殺死了,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果然,警察也想到了這裡。
帽子叔叔看著林初問道:“你丈夫生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?或者是近期內,有沒有和什麼人發生過口角?”
林初想了一會兒,搖搖頭,“我丈夫就是個老好人,最近一直歇業在家,也沒去工地上工作,能有什麼仇家?鄰居都知道他為人和善,從不何人起爭執。”
林初當初會嫁給他,也是看重了他這一點,她是抱著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心情才會和他走到一起的。
這就奇了怪了。
從不和人吵架,為什麼會被仇殺?
警察在筆錄上麵刷刷的記著。
身為嫌疑人家屬,有權利了解案件進展。
林初問道:“警察同誌,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?”
警察搖搖頭,“具體的細節,還在調查當中,我們不方便想你透露太多,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,對方有備而來,甚至就連指紋和腳印都沒有留下,這樁案子要調查起來很困難,甚至最後很有可能會成為懸案。”
林初臉色一白,又落下淚來。
“那凶手把他們給殺了,會不會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啊!”
她激動地一把握住警察的手,“警察同誌,你們可要派人保護我啊!我還不想死!”
清城她是一定不能再回去了,太可怕了!
林初現在不論看到什麼人,都覺得他們是殺人凶手,要殺害她。
做完筆錄,林初挽著薑怡從警局出來。
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,青天白日的,明明很大的太陽,可是林初出了一頭的冷汗。
“怡怡,現在我無處可去,要是連你都不管我的話,我就真的太寒心了。”
林初慘白著臉色看著薑怡,眼底噙著淚痕。
“我現在眼睛一閉,就是你叔叔和李鈺血淋淋躺在地上的畫麵,我還盜汗,心慌,甚至想扇自己耳光,我覺得我有病。”
林初說著說著蹲下來,捂著腦袋,滿臉痛苦的樣子。
薑怡擰眉,站在心理醫生的角度,她清楚林初這是創傷應激障礙的表現。
她伸手將林初扶起來,“回頭我給你開點藥。”
一聽這話,林初眼眸瞬間亮了,她一把把薑怡抱住,“怡怡,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任我不管!”
薑怡擰眉,她什麼時候說要管她了?
林初趁機說道:“我昨晚一夜沒睡,帶我回家,我想休息一會兒可以嗎?”
薑怡並未鬆口,她在警局附近的旅館,開了間房,一口氣交了大半個月的房費。
“你就在這裡住下吧,隔壁就是警局,不用擔心有人把你怎樣。”
林初看了眼旅館,環境一般,薑怡就讓她住這種地方?
“你現在是霍家少奶奶,這裡恐怕比霍家傭人住的都不如,我是你媽,你就讓我住在這裡,不是讓人看笑話嗎?”
薑怡目光涼薄的盯著她,“你要是嫌棄這裡不好,你就自己找地方住吧。”
話音落下,她轉身離開,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