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子琛被醫生留在了重症監護室,霍佩雅隻能通過透明的玻璃,往裡麵自己兒子。
他渾身上下插滿了罐子,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,臉上半點兒血色都沒有。
比之前更加嚴重!
上次好歹還能資助呼吸,可是這次……隻能借助儀器!
霍佩雅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,心如刀絞!
她輕輕觸碰那扇玻璃,身體搖搖欲墜,眼眶兩行清淚緩緩流下。
薑怡見情況不對,立馬抬手扶住了她。
“大姐,我知道你擔心他,但是這事兒處處透著蹊蹺,你知不知道齊子琛和什麼人有仇?”
“就是就是!肯定是因為齊少爺得罪了什麼人,才會被害,和我們酒店沒有關係!”
酒店這邊派了兩個負責人留在醫院,負責處理善後事宜。
此刻一聽薑怡這麼說,他們馬上就想撇清酒店的嫌疑。
“他吃的東西是你們酒店提供的,這件事不管怎樣,都和你們有關!”
霍佩雅瞪著酒店負責人,大聲吼道:“我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!”
酒店負責人不敢再吭聲,畢竟人確確實實在他們酒店出事的。
霍佩雅明確表示不會和解,直接將兩名負責人給趕走了。
霍佩雅想到了什麼,突然拽住薑怡的手。
“薑怡,能不能麻煩你,多來看看子琛,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你,你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。”
薑怡一怔。
“上次子琛昏迷,就是你來看了他幾次後,他才逐漸好轉的,所以我拜托你!就當我求你了,可以嗎?隻要你有時間,你就來看看他。”
“拜托你體諒下我這個當母親的心,我可以保證,今後不會做傷害你和霍燃的事!隻要你能多來看看我兒子。”
薑怡還是頭一次看到霍佩雅這樣低三下四的求人。
她輕聲道:“可我現在……是他舅媽,需要避嫌。”
“他人都昏迷不醒了,還有什麼要避嫌的?”
薑怡沉默,霍佩雅隻當她是答應了。
知道傷心哭泣沒用,霍佩雅情緒終於冷靜了些。
“事發時候的監控呢?有毒的食物,是誰送去給子琛的?”
“怪就怪在這裡了,那個時間段,酒店的監控全都出了問題,好像是網絡被攻擊了。”
霍佩雅麵色冷沉,對方是有預謀的。
為了不留下證據,所以黑了酒店的網絡,讓人查無可查。
“你是怎麼知道我兒子在那個房間的?”
薑怡如實以告,“齊子琛約我去的,他說有事要和我說。”
霍佩雅表情瞬間嚴肅,“他要和你說什麼事?”
“齊子琛告訴我,我生父薑岱的失蹤和霍家有關。”
霍佩雅一怔,好半晌,她突然笑了。
“原來是這樣,原來是這樣,哈哈哈……原來是他害我兒子的。”
“誰?”薑怡下意識問道:“你知道是誰給齊子琛下毒的了?”
霍佩雅沒吭聲,隻是淚眼朦朧的看向監護室裡麵。
有護士正在給齊子琛換藥,又用額溫給他量了體溫。
“大姐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”
“你彆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