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霍銘恩閉了閉眼。
他現在雙腿殘疾,彆說是六十鞭,就是二十鞭下去,都能要了他半條命。
他雙眼眯起,看向霍佩雅的眸光中帶著幾分冰冷的寒意,卻並沒有開口再辯解些什麼,也沒有向霍老爺子求情。
霍老爺子眉頭緊鎖,當然也清楚這樣的懲罰代表什麼。
霍佩雅見霍老爺子久未開口,唇角下壓,“爸爸,你是心疼老二,不忍心讓他遭受家法嗎?可憐天下父母心,那我家子琛遭遇的這些,都白受了嗎?”
霍老爺子半晌沒吭聲,霍燃這時忽然冷笑一聲。
“六十鞭而已,老二的命這麼硬,應該也死不了吧,老大啊,你心還是太軟了,他要的可是你兒子的命,你就隻讓老頭抽他六十鞭,要是我,高低得讓他賠一條命。”
霍燃滿臉的慵懶的看著這場鬨劇,甚至還拉著薑怡坐下,嗑起了瓜子,頗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。
聽到霍燃的聲音,霍銘恩轉頭瞪著他,“三弟,咱們兄弟一場,你這是在落井下石?”
霍燃笑的有些狂,他吐出一口瓜子皮,對著霍銘恩笑了笑,“是啊,兄弟一場,我如果不落井下石,不就太對不起我們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了嗎?”
霍銘恩胸口劇烈起伏。
霍燃這時又說了一句,“霍銘恩,你害齊子琛性命,這些不都是你應得的嗎?老大沒有報警讓你遭受法律的製裁,就已經是很給你留情麵了。”
霍燃明顯是在火上澆油,看熱鬨不嫌事大。
安迪看著一屋子的人吵吵鬨鬨,不太能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,乾脆抱著遊戲機,開始打起了遊戲。
他玩的遊戲叫植物大戰僵屍,聲音開的很大,瞬間整個客廳裡充斥著詭異的遊戲聲。
薑怡:“……”
這小子,也是心大的很。
擔心殃及池魚,薑怡輕輕在安迪肩膀上拍了下,“聲音關掉。”
安迪聽話的把聲音給調小。
霍佩雅這時又說道:“霍燃說的不錯,爸,你如果不舍得上家法,那麼,我會報警處理!”
霍老爺子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下,“去!拿鞭子!”
一旁的管家點點頭,立即轉身往庫房的方向去了。
這時,一直沒吭聲的齊子琛說道:“六十鞭不夠,我要他受完家法以後,在霍家祠堂跪一天一夜!”
此話一說,大家都愣住。
姚雨佳驚訝道:“銘恩的腿……怎麼跪?”
霍銘恩雙腿殘疾多年,早就失去知覺,如何能跪?
更何況,抽完鞭子他渾身是傷,卻要在祠堂罰跪?
與其說是讓他跪,倒不如說齊子琛是在羞辱他。
相比起肉、體上的折磨,精神上的摧殘更能讓人絕望。
果然一聽這話,霍銘恩雙目赤紅,他怒目圓瞪,咬著後槽牙,“齊子琛,你彆得寸進尺!”
齊子琛居高臨下,“這是你應得的!”
剛好此刻,管家拿著鞭子過來了。
鞭子是特製的,上麵還帶著一根根的倒刺,足足有人的拇指粗細。
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,拿著鞭子,滿臉的不近人情的走到霍銘恩身旁。
“二少,得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