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後麵,小王故意拉長音調,其他幾個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。
毛玲連忙解釋:“沒關係,我又給它買個新毯子。”
所以,唐錚在毛玲眼裡,還不如一隻野狗。
輪到小王這裡,她將一個臟兮兮的塑料桶放在唐錚麵前:“聽說這要是坐牢的話,上廁所都是有時間規定的,要是你想方便沒到時間,豈不是得尿褲子拉褲兜子,所以我特意給你送來一個尿桶,不用謝哈!”
唐錚看著這一個個跟個腦殘似的,有點好笑,站著有些累,於是她就坐在椅子上,看著她們接著演。
小王表演完之後,就是白繁了。
白繁還沒說話,眼睛就紅了:“你節哀,沒有過不去的坎,等你坐牢出來,你去找我,我安頓你,肯定會讓你吃飽穿暖。”
這話說的可是挺感人的,其他幾個人詫異的看向白繁,不是說好了來羞辱唐錚的嗎,怎麼還能這樣?
唐錚挑了挑眉,聲音不冷不熱:“你空手來的?”
溫暖一臉驚詫,一旁的尤美琴憤怒的道:“你彆不識好歹,我們能來看你已經不錯了。”
唐錚點了點頭,朝著尤美琴冷笑:“這黑白顛倒,還是你最拿手了,來看我的笑話說的都這麼理直氣壯。”
尤美琴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唐燦陽,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老板,還是蕭營長的未婚妻?我告訴你,你現在馬上就要蹲笆籬子了,蕭營長也犧牲了,你算個什麼東西,還敢這麼跟我說話!”
唐錚也不生氣,將桌上的遮陽帽拿到手裡把玩:“這是牆倒眾人推啊,我不是東西,你是東西行了吧?”
尤美琴氣的臉色通紅,皮三敏搶先開口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,我都聽說了,你這蓄意殺人,最少得判個三十年,搞不好就要終身監禁,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。”
溫暖一臉壞笑的開口:“三敏姐,我聽說這個小唐可能會害得你妹妹坐牢,這可真是報應不爽,搞不好她們還能在監獄裡遇見呢。”
皮三敏看著唐錚的眼神多了幾分狠辣:“對啊,這就是報應,不過我可不跟她一樣,要是像她那樣作惡多端的,怎麼有臉見人呢?”
尤美琴忽然神秘起來:“哎,你們聽沒聽說過掃把星這個詞,這蕭營長還沒等跟她結婚呢,人就犧牲了,現在又出了人命案,咱們是不是得離她遠點?”
小王聽了有點緊張:“可不是,這也太嚇人了,咱們快走吧!”
白繁眼裡閃過什麼,開口道:“這都是怪力亂神,可不能這麼想,咱們好不容易來看她的,沒準兒下次就見不到了,還是多說幾句話吧?”
其他幾個人都意味深長的看了溫暖一眼,對啊,以前她們被這個小唐欺負的多慘,她好不容易栽跟頭了,可不得好好出出氣?
唐錚忍不住磨牙,這個白繁算是這幾個人裡頭最惡毒了,話裡藏刀說的就是這種陰險之人了吧。
“小唐……”
白繁走到唐錚麵前,一臉同情的想要抓住唐錚的手,唐錚直接將手插進褲兜裡:“有話你就說。”
彆這麼假惺惺的,她汗毛都立起來了。
“過去的事都過去了,人總要向前看,你可千萬彆想不開。”
唐錚嘴角扯了扯,就聽白繁繼續道:“你放心,等到清明或者七月十五還有蕭營長的祭日,我都會去給他掃墓的。”
尤美忽然歎了口氣:“哎呀,你說蕭營長好歹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的,你這個殺人犯就算死了,怕是也不能和蕭營長合葬了,這可怎麼辦啊?”
皮三敏拔高了聲音:“可彆埋一起,蕭營長要是知道她是個殺人犯,沒準兒都得從墓裡頭跳出來!”
溫暖有些擔憂:“那怎麼辦,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娘家也不可能給她安葬的。”
尤美琴想了想,壞笑道:“實在不行,那就丟到臭水溝裡吧,骨灰這種東西,擱哪都晦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