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那些一天不吃他們家早點跟活不下去的老食客,現在都跟消失了一樣。
看來人就是這樣,沒有離不開的人,也沒有離不開的東西。
當她收拾完店鋪正要鎖上門離開時,原本那些沒來上工的店員們突然全都紮堆出現。
“你們想乾什麼?”李梅冷著臉問。
這些人來勢洶洶,用質問的口氣問李梅,“李管事,您給趙姐結工錢了是吧?”
“是又怎麼樣。”
“我們這個月也在秦記乾了半大個月,現在我們全都要辭工,你是不是也該把我們的工錢結一結?”
原本他們已經不打算要錢了,老板突然成了殺人犯,這多恐怖啊,誰還敢跟他們家沾邊。
得知這個消息後秦記的店員們就跟說好了似的全都不打算去了,原本這事也就到此為止。
他們躲著李梅還來不及,可趙姐這個老員工偏偏去了,去了就去了吧,還成功拿回了半個月的工錢。
這些人思來想去不想跟錢過不去,再說了那原本就該是他們的辛苦錢,憑啥不要?
秦記發展這些年,李梅招了不少人手。
兩個小店麵也被擴大了一倍不止,店裡乾活的少說也有四五十個人。
她們覺得男老板都被抓了,就女老板一個有什麼好怕的,再說了他們人多勢眾,這錢要是李梅不肯給他們也去公安局報警告一告。
瞬間就覺得有恃無恐了,全都結伴一塊來堵李梅,找她要工錢。
李梅看著這些忘恩負義,膽小怕事的嘴臉,冷笑一聲。
她原本也不指望大家夥能為他們家的事幫什麼忙,可沒想到人心竟是如此冷漠。
秦記在她手裡這些年,她自問帶這些人不薄,緊要關頭,他們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全都要撇的乾乾淨淨。
現在竟還好意思回過頭來問她要工錢?
李梅冷笑一聲,“想要工錢?可以啊,咱們店的店規應該還沒忘吧。”
“當初你們入職和我都是簽了聘用合同的,合同上清清楚楚的寫著,要辭工必須提前半個月說。”
“要是直接不來或者無故曠工,當月的工資就不予以發放。”
“你們辭工的事誰提前來告訴我了?早上還全都集體曠工。”
“倆條都犯了,還好意思問我要工錢?”
鄉下人大多不識字,就算有識字的文化也不高。
再說了就在個早餐鋪子裡打工乾活,誰會去看合同啊,當時都高高興興的簽了字,簽完就把那玩意扔家裡誰也沒當回事。
他們鎮上也就秦家搞出這麼一套,誰家請人擬合同,都是口頭上說好直接就去了。
乾了活到月就發工錢。
“誰叫你們不好好看合同的,當初我還一再跟你們強調了這件事,那時候你們迫不及待的想在我麵前表現,誰也沒當回事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