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當他走到客廳沙發麵前的時候,聽到一陣鼾聲。
客廳內一片漆黑,窗外朦朧的月光透過窗簷照了進來,趙明軒就著淡淡的月光看到於湛緊閉著雙眼。
看樣子似乎已經睡熟。
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頓時散了個乾淨,氣呼呼的走回房間。
這算什麼!他是豬嗎?剛躺下就睡著了!
而客廳外,原本緊閉著雙眼的於湛在趙明軒回到房間後又默默睜開了眼。
無聲的歎了口氣。
他早就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,跟薑悅心相愛了這麼多年早就對感情的事看的很透徹。
趙明軒對他的心意,於湛是在薑悅心去世後他回老家安葬她的那段時間發現的。
那時候他前腳剛走,趙明軒就追了上來,死活非要陪他一塊。
那麼愛乾淨有潔癖,甚至一坐火車就會吐的人,為了遷就他的心情,把所有這些不適通通忍了下來。
辦靈堂的時候,也跟著他親力親為,不辭辛苦的把悅心的葬禮給辦完了。
他當時雖然處於傷心之中,可腦子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。
薑悅心的身體這麼多年來一直是越來越差,他早就做好了她隨時會走的準備。
“誒。”於湛歎了口氣,翻了個身平躺著,雙手枕在腦後。
一想起趙明軒今晚的舉動他就毫無睡意了。
索性好好梳理一下倆人的感情,今後到底該怎麼麵對他。
一直裝瘋買傻下去似乎也不太可能。
他已經主動到了這個份上,必然不會輕易死心。
於湛也不是說一定要為薑悅心守身如玉什麼的,他隻是不確定自己對趙明軒到底是什麼感情。
在葬禮之前,他一直當趙明軒是兄弟是好友。
但現在...他卻不是那麼確定了。
因為在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感情後,於湛感覺內心似乎並不是很排斥,隻有糾結。
兩個男人在一起,真的會有結果嗎?
思來想去於湛沒得到結果,索性還是閉眼睡覺吧。
走一步看一步。
結果第二天一早,趙明軒起床之後發現客廳已經空空如也,沙發上也早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。
他昨晚半夜爬起來給於湛蓋得薄被此刻正疊的方方正正擺在上麵。
他走過去摸了摸沙發的溫度,已然是一片冰涼,說明他很早就起來走了。
趙明軒撇了撇嘴,心想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,反正兩個人現在住在同一個屋簷下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。
就不信他能躲自己一輩子。
沒過幾天,秦語忽然忙了起來,連帶著於湛也跟著忙的腳不沾地。
因為厲九暘真的把查理斯酒店收購下來了,價格....他一毛錢都沒花!
秦語震驚的要命。
果然是無商不奸,厲九暘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?
查理斯家的人看樣子也不太行啊,這就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事後秦語當然會好奇,就問他是怎麼辦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