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猶豫了一下說道，“我是沒有外套的，不過我瞧於經理手上倒是拎了一個新衣服。”
說著兩人目光同時轉向於湛。
早在克莉絲汀進來的時候，於湛就發現了她的外套是濕的，早就猜到她進來的目的。
剛才一直不說話，不過是假裝看不見而已。
手裡的外套，是他精心為趙明軒挑的，並不是任何人都能穿。
“你說我手裡這件嗎？不是外套，是褲子。”
“不好意思克莉絲汀，不然你再去問問彆人吧。”
生平第一次，於湛撒了一個如此低劣的謊言。
而且麵不改色心不跳。
克莉絲汀當場一愣，可是商贏明明告訴她說，於經理買了一件外套...
明林一下子就聽出來於經理話裡的意思，緊接著跳出來打圓場。
“我記得老板有兩件備用的衣服在她辦公室裡，我現在給老板打個電話，她應該會同意借你一件穿回家。”
克莉絲汀滿眼失望的離開。
她人一走，於湛等明林打完了電話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笑著說，“那我們繼續吧。”
隻是把手裡的衣服，放的離自己更緊了些而已。
晚上十點，於湛回到公寓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有點小期待，趙明軒看到這件衣服會不會很喜歡？
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，他收到衣服開心的往身上比劃的場麵。
但等他打開公寓門的那一刻，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。
太安靜了，而且家裡的氣味也不對。
這段時間，於湛早已經習慣了家裡有趙明軒的味道，現在突然恢複到之前氣味，於湛一下子回不過神來。
他趕忙走向臥室，打開燈一看，裡麵空空如也。
平時擠得跟什麼似的房間，到處散亂的擺放著趙明軒東西的地方，此刻都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。
早已經沒有了他住在這裡的痕跡。
趙明軒搬走了？
他...
於湛的心忽然劇烈的難受了起來，手裡的衣服也忘了拿，直接扔在了地上，轉身急切的跑到隔壁秦語的彆墅。
急切的敲門。
是傭人開的門。
“趙醫生下午有沒有過來？在不在這裡？”
傭人一愣，緊接著搖了搖頭。
“趙醫生今天沒來啊。”
於湛懵了，他不在小姐這邊？那他能去哪兒？
那一刻於湛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慌亂，在害怕。
“那小姐呢？我要見小姐。”
傭人立馬上去通告，幸好秦語還沒睡，在看書。
聽到傭人說於湛大晚上要見她，立馬就想到他是為了什麼而來。
厲九暘生氣的攬著她，“不見。”
秦語低聲哄了哄，“乖，於湛犟的很，你也不希望趙明軒作為我的私人醫生，每天都心不在焉的吧？”
“他倆的事還是趁早解決了的好。”
厲九暘不說話了，隻是表情依舊有些不太高興。
秦語吩咐傭人讓於湛去書房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