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
在準備用紗布包紮的時候,拾月多了個心眼兒。
清理傷口、敷藥......反正這男人還昏著,到時候她可以找個借口敷衍過去。
這雪白的紗布包到腦袋上,她可是說不清楚來源的。
想了想,她硬著頭皮撩起男人的棉襖,想扯出他的內衣,從上麵撕一塊布下來。
這一撩她才發現,那男人竟然隻穿了個空殼棉襖,裡麵壓根就是光的!
這大臘月裡,得多冷啊!
拾月摸了摸男人那已經硬得都要變成板兒的棉襖,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。
又盯著男人腦袋看了一眼,拾月無奈地從小屋裡找出了一件自己不太穿的裡衣,從邊上撕下來一長條,然後又給男人重新敷了一層藥粉,用布料把他的腦袋給包裹了起來。
拾月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但這口氣沒有鬆太久,又一個問題擺在了拾月麵前——
她要拿這人怎麼辦?
給他包紮的時候拾月已經發現這人此時在高燒,額頭燙得嚇人。
所以他昏迷除了餓的還有一個可能是發燒燒昏了頭。
這種情況拾月根本不敢把他一個人丟在山裡,自己下去叫人。
這片山林拾月是來慣了的,裡麵的情況也很清楚。
她知道這裡沒有什麼大型猛獸,但是小東西卻也不少。
前段時間村裡還在傳,說有人在山上看見野豬了。
這一片的地方都被男人的血給浸濕了,他頭上還有傷口。
雖然清理了,血腥味卻在所難免。
把他留在這兒,和給野獸們留了塊肉有什麼區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