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掀開被子下床,光著雙腳站在柔軟的地毯上,抱著雙臂冷淡地看著坐在床前的溫霽沉。
“我今天是見到了顧澤川,但你與其來這裡找我問責,還不如去問問你的好侄女都乾了什麼。”
原本鹿笙對這件事心裡還窩著火,睡了一覺好不容易調節大半,沒曾想溫霽沉就又來添了一把火。
瑪德,自己險些就被溫雅砸得腦袋開花了,得虧顧澤川替她擋了一下。
本來她和顧澤川就沒有實質性的恩怨,甚至為了溫霽沉而得罪他,溫霽沉不僅沒有半點體諒她,反而一聽見顧澤川的名字就跟應激似的反應強烈。
“我沒有打算質問你。”溫霽沉也隻自己方才的話有失妥當,“溫雅拿花瓶砸你,我已經對她做出了懲罰,未來三個月她都將會在軍事基地裡呆著,誰也無法再保她出來。”
鹿笙臉上冷淡的神色沒有消散幾分,反正有賬她會自己討回來,以溫家尤其是溫夫人對溫雅寵溺的態度,她能受多嚴厲的懲罰?
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她總會有機會報了仇。
鹿笙:“你既然知道是溫雅的責任,那也該清楚當時是顧澤川衝出來幫我擋了一擊,我把他送去醫院不是理所應當的嗎?”
溫霽沉沉聲道:“我可沒說要質問你,是你自己回錯了意,我還不至於如此不分青紅皂白。”
“......??”鹿笙瞪著溫霽沉轉身離開的背影,半晌說不出話,然後就被氣笑了。
在他走出去關上門的時候,鹿笙沒忍住抄起床上的枕頭,朝房門的方向砸了過去。
嗬!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房間裡盯著她,一張口就問她是否見了顧澤川,不是質問那還是什麼?
難不成還是火急火燎地來關心她有沒有被溫雅砸傷?
鹿笙才不相信這家夥會有這麼好心!
心中惱火的鹿笙直接找了個借口,沒有下樓去跟溫霽沉吃晚飯。
陳姐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又鬨彆扭了,不禁搖頭暗歎。
昨天晚上是先生生氣,現在又換成了一向好脾氣的夫人。
時間一晃而過,很快就到了鹿笙的爺爺壽宴那天。
這幾日兩人的關係莫名僵冷起來,溫霽沉最近還要盯著跟進另一個收購案,天天早出晚歸,同在屋簷下的兩個人都沒說幾句話。
仿佛又回到了一開始剛見麵時,那陌生疏離的狀態。
鹿笙見他忙得人影都難見到,加上現在關係冷戰了,她也不確定溫霽沉還會不會願意去。
她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溫霽沉打了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