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楊三人凝視法王。
他們都想看出法王的修為。
隻是可惜,這一眼看去,便覺法王如浩瀚大海,無邊無際。
他的身上,透出一種聖潔,柔和,卻又磅礴的氣息。
陳楊當下便有些分不出這高僧到底是敵是友呢。按說對方一起前來,而且之前的十弟子二話不說就動手,那便是敵人無疑了。
可眼下,法王給人的感覺,卻並不是壞人。
陳楊麵對法王,淡然一笑,說道:“我無心向佛,可沒有什麼佛性!”
法王微笑,說道:“佛乃覺性,非人。人人都有覺性不等於覺性就是人。人相可壞,覺性無生無滅,即覺即顯,即障即塵蔽,無障不顯,了障涅槃。”
陳楊說道:“大師果然佛法深厚,雖簡單數語,卻滿是禪機。”
法王說道:“施主過獎了。”
兩人交談之中,卻滿是和氣。
這讓後麵的冉紅玉和白嵐也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陳楊則又說道:“眼下,我等想要離去,不知大師是否想要強留?”
法王微笑,說道:“施主乃是天定之人,這天下何處都可去得。而且,施主宅心仁厚,乃與佛門有緣,他日若有需要貧僧幫助的地方,隻要施主開口,貧僧當不推辭。”
陳楊頓時肅然起敬,同時暗道:“這位大師果然非同尋常,這裡的人受限於見識,沒一個人能看出我的命格。唯獨這位大師卻看得清清楚楚!”
陳楊抱拳,說道:“如此,多謝大師了,我們走!”
“等等!”白嵐開口。
眾人便看向白嵐。
陳楊微微皺眉,道:“怎麼?”
白嵐立時說道:“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元神珠,現在元神珠不明不白,可不能就這般走了。”
陳楊大感為難。
那北神宮宮主華宗元立時說道:“元神珠不是已經在你們手上了嗎?何必還要惺惺作態!”
白嵐就又狐疑的看向陳楊。
陳楊頗為無語,他向那華宗元說道:“閣下那隻眼睛看到元神珠在我身上了?”
華宗元本來就沒想放陳楊等人離開,就算白嵐不說元神珠的事情,他也要將其捅出來的。
白嵐提前發難,華宗元正好順坡下驢,他冷笑一聲,說道:“陳楊,你之前身有奇傷,眼下去了一趟無元空間裡,卻就奇跡般好了。如果元神珠存在於北神宮中,隻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在無元空間裡麵。眼下連法王都空手而歸,你敢說你進去找到了元神珠,會不拿嗎?”
白嵐越發覺得陳楊可疑。
陳楊頓時覺得有兩張嘴也說不清了,他的目光看向冉紅玉。
冉紅玉卻是一言不發,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“我沒有拿元神珠!”陳楊對冉紅玉說道。
冉紅玉抬頭看向陳楊,她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說沒拿,那就是沒拿,我相信你!”
陳楊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種被朋友信任的感覺是真好。
白嵐聞言,卻是氣急敗壞,說道:“紅玉,你真是好得很啊!現在你們兩人是想合謀吞下元神珠不成?”
“沒有,我絕沒有這樣的心思!”冉紅玉立刻急聲說道。
這邊爭論不休……
華宗元躍躍欲試……
便在這時,那法王再度雙手合十,說道:“阿彌陀佛,諸位施主不必無謂爭執了。元神珠並不在這位施主身上,元神珠在貧僧的身上。”
“什麼?”
法王此話一出,眾皆吃驚。
陳楊心頭猛跳,眸中厲光閃現,逼視法王,道:“你將她怎樣了?和尚,之前我敬你是大師。但如果你敢傷她一絲半毫,我必然要將你和你的這幫弟子殺的一個不留!我說的!”
“她?”冉紅玉等人聽到陳楊的話語,便感奇怪。
冉紅玉說道:“元神珠,她?陳楊,這是什麼情況?”
陳楊不理冉紅玉,逼視法王。
法王麵對陳楊的目光卻是夷然不懼,同時,他也絲毫不怒,無比平靜的道:“施主莫要動怒,女施主很好。”
他說完之後,便將僧袍一揮!
跟著,那和陳妃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兒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。
女孩兒環視四周,目光最後落到了陳楊身上。
陳楊的目光柔和下去,他輕聲說道:“你不要怕,有我在這裡,沒人可以傷害你。是不是這和尚逼你的?”
“他並沒有逼迫我!”女孩兒淡聲說道。
“難道她就是元神珠嗎?”這時候,那槐老忍不住說道。
法王答道:“這位姑娘與元神珠已經融為一體,不過以她的修為,並沒有能力開發出元神珠的力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