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年,不想被她討厭,他已經極力克製自己。
哪怕平時被惹怒,也隻是狠揍一頓出氣,很少要命。
他手下的那群暗衛,都覺得他太過仁慈。
就像是嗜血的狼,忽然開始吃素。
可惜,即便如此,鹿海藍對他卻愈發疏遠。
鹿海藍仰頭,落入視野的,是景臨深瘦削鋒利的下頜線。
讓他無端多了股冷冽危險的氣息。
深吸了口氣,她咬唇,小心地輕聲請求:“還有,救人!”
景臨深垂眸望著她,平時總不經意透著玩味慵懶的桃花眸,此刻仿佛淌進了兩汪春水,幾乎要溺死人。
“好。”他竟問都沒問,便答應了她。
身心俱疲的鹿海藍,沒有精力去向他這麼好說話的原因,疲倦地閉上了眼。
她帶陸幸之逃,終歸還是被抓。
他們被關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。
鹿海藍本就怕黑,強忍著才沒有情緒失控,依然護著陸幸之不被人帶走。
她的身手不差,卻不是打手的對手,很快落入下風。
而陸幸之藥效上頭難忍,為保持清醒,不惜用刀子劃傷自己。
腥熱濺了她一身,快得讓鹿海藍來不及反應。
“我跟你們走,不要傷害他。”
黑暗中,陸幸之的聲音,難得的清醒。
一名打手帶走陸幸之,另外兩名卻盤旋不肯離開。
竟意圖對她不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