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老太看向周勇和周敢,他倆都彆過臉去。
周老太哪還不明白,再不敢鬨騰了。
她回到家裡,趴在周芳窗戶上往裡瞅,周芳打著呼嚕睡的正香。昨晚上周芳為了抓宋芝芝和穆安惠的現行,等了大半夜,白天就困得不行了。
周老太紅著眼睛念念自語:“我可憐的閨女,小小年紀就沒了爹。這下子名聲也臭了,這還怎麼找婆家啊!”
“哎,不給她找個好婆家,我下去給他爹個交代啊!”
周老太坐在屋簷下,默默流眼淚,越想越傷心,越哭越大聲。
周芳正睡的香,被一陣哭聲吵醒,她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娘。
“哭什麼哭?號喪呢!”
周芳一嗓子,嚇得周老太立馬停住了,因為憋的太急了,打上了哭咯。
宋芝芝拿著窩窩頭站在門口,看著周老太對穆安惠說:“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。”
周老太這兩天在宋芝芝和穆安惠身上吃儘了苦頭,再不敢像以前一樣那樣對她倆張嘴就罵。
但她倆卻給了周老太靈感。
周老太慢慢勾起嘴角。
自己閨女名聲臭了,但是要是有錢也行啊。多給她準備嫁妝,還愁找不到好人家嗎?這嫁妝,就從她倆身上撈了。
周老太也不哭了,哼著小曲回屋了。
穆安惠使儘咽粗糙的窩窩頭,疑惑的問:“她剛才還哭呢,怎麼一會兒上就高興了?”
宋芝芝冷哼一聲:“肚子裡憋壞水了唄。小心點,說不定她啥時候陰咱們一把。”
周勇和周敢在廚房忙活,燒了兩大鍋熱水。
周老太趴在窗戶上看了好幾回,小聲嘀咕:“哪有讓男人給自己燒洗澡水的!”
這一次,她隻敢自己說說,再不敢指桑罵槐了。
周勇把大木盆放在屋子中間,調好了水溫。
“芝芝,脫衣服吧。”
宋芝芝指指門:“你出去。”
周勇嘿嘿一笑:“我出去了,誰給你搓背。咱們是夫妻,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。”
宋芝芝臉刷的一下就紅了,在自己的世界,她從沒有和陌生男人坦誠相待過。她是一個極其傳統的女人,讓她在一個剛見了兩天的男人麵前脫衣服,她做不到。但周勇說的沒錯。
“我還生你的氣,誰讓你相信彆人不相信我。你出去。”宋芝芝隻能找一個牽強的理由。
周勇伸手把宋芝芝攬進懷裡,把頭放在她額頭上輕輕摩挲。
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我以為你還是以前那樣。以前你總說要走,我真的以為你走了。”
“你忽然對我好,又忽然消失,我以為你對我好,是為逃走做鋪墊。”
宋芝芝的手,放在周勇堅硬的胸膛上,她感覺到周勇的身體滾燙滾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