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疲憊地推開麵前那堆油膩膩的飯菜。
孫夫人還想再多說什麼,卻被一旁的婢女拉住。
孫夫人隻能擦著眼淚,讓人把白洛帶上來。
披著厚實的狐裘,坐在羅漢床上,孫珍珠看著白洛被下人押進屋裡。
她臉上全是燙傷後起的泡。
整張臉蔓延到脖頸。
昔日的美麗被恐怖取代。
孫夫人一愣,她知道虞棠逼問必然是用了非常手段,卻沒想到把人折騰成了這個樣子......
倒不是說她覺得虞棠心狠手辣。
高門大戶家的主母,心慈手軟那簡直就是自己往火坑裡跳。
小姑娘到底還是太年輕了,這樣的活,怎麼能自己親自動手,萬一熱水濺到手背上,她的手也就毀了。
這種活就該讓手底下的婆子媽媽們去做。
她們心黑手辣,能把白洛這賤貨整個丟進水裡燙下層皮來......
“娘,你和下人們先出去吧,我有話單獨要和白姑娘講。”
孫夫人看了一眼捆得跟豬一樣的白洛,確定她不會傷到女兒後,這才起身帶著一種仆人離開。
白洛看著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的孫珍珠,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。
她怎麼都想不到,不到十二個時辰,自己和孫珍珠的地位完全調轉了過來。
她看著搖搖晃晃從羅漢床上站起來,腳步虛浮的孫珍珠。
恐懼在心頭蔓延。
她蛄蛹著身體,努力想爬到離孫珍珠更遠的地方。
然而她手腳都被捆著,孫珍珠走得再慢,這會兒也已經停在了她麵前。
“原來你也知道怕啊......”
“今天早上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“要我提醒你一下,昨天早上的你,有多囂張嗎?”
孫珍珠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