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宴之暗紅的唇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:“早就聽說小秦大夫醫術高明,果然百聞不如一見。”
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,黑眸灼灼,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。
“你跟我一個故人很像。隻可惜,她是女子,你卻是男子。”他慢悠悠的說。
玉容心虛的垂下了眼簾,“人有相似,物有相同,很正常。你的病......很難治......”
她說的是實話,哪怕以她的醫術,哪怕有最先進的儀器,他的病還是很難治。
她不知道他為何中毒,怪不得公主會退婚。
她心中暗暗有些沉重。又有些刺痛。她走之後,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你沒有說不能治,”他看向了他的眼光,露出了幾分笑意,看起來心情不錯,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病,“這已經很好了。”
玉容不喜歡他這樣的目光,好像要剝下自己的皮看個究竟一樣。
她知道程宴之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,又對自己非常熟悉。她不確定現在他有沒有認出自己。
“這個......”她輕咳一聲,“我對於病人都是一視同仁的,你若是真心要治病,麻煩還請排個隊。你的病,我沒有把握,這個我必須先告訴你。”
她說的是實話。
“我要插隊,現在就治。條件,你開!”他烏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,隱約有星光在閃動。
玉容氣悶:“這樣,我先給你開一個藥方,你按著藥方抓藥,其餘的等你吃完藥再說。”
她手忙腳亂的就劃拉了一個藥方給他。
接過了藥方,他的目光落在紙上的字跡上,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,聲音可以改變,字跡卻很難改變。
當看到那一行雞爪抓出來的墨字,他勾起了唇角,緩緩道:“秦大夫,我住在梧桐巷的李宅,這陣子我都會住在秦州,你很容易可以找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