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容看得出來,她的確是舍不得秦州那個地方。
“你也舍不得鐘二郎吧?”玉容仿佛說出了她的心事。
酒兒臉上一紅,呐呐道:“他......他待我挺好的,他說等我回秦州......”
蓮兒笑道:“那你就回去。你想留在那兒,以後成個家也是好的!若是以後我們回來,還可以去秦州看你的。”
酒兒聽著,眼淚便流了下來,拉著她們的手:“可是我也舍不得你們。”
玉容搖了搖頭:“沒事的。現在說是無詔不能回京,以後未必呢。再說了,咱們的安寧醫館丟在那兒,我也不安心。你去了,給那邊的百姓看看病、紮紮針,也是好的。以後若有機會,我一定回去。”
她起身,從臥房裡拿了一本書出來遞給酒兒:“這是我撰寫的一本醫書,我常用的一些藥方以及針法都在裡麵。你頗有學醫的天賦,之前在秦州也打下了挺好的基礎,隻要認真背熟這醫書,以後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好大夫。”
酒兒一驚,雙手顫巍巍的接過她的醫書,隻見那醫書封皮上寫著四個字——安寧醫方雜記。
翻開來看,裡麵全都是玉容手書的方子。
她像看著寶貝一樣看著這本醫書,玉容的醫術即便在太醫院也是一騎絕塵的,如此珍貴的醫書,她沒想到她就這麼給了她。
“姐姐!不,我應該改口叫師父!”她說著便要跪下給她磕個頭,玉容急忙攔住了她,“我收下你這個徒兒了,不過跪拜就不必了,我這裡不興老一套。你好好學,以後做師父的期待你名聲遠揚的那一天!”
“是!我一定用功!”酒兒抹著臉上的淚水,哽咽的說不出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