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婆一愣,詫異問:“難道你是大夫,竟然聞的出我的藥跟人不同?”
玉容點頭:“我的確是一個大夫。”
老太婆上下打量著她,淡淡笑道:“你這樣的大夫,還真是少有。既然是大夫,你進來坐坐吧!老太婆倒是願意跟一個同行聊一聊!”
她承認了,自己果然是大夫。
玉容從容的要進去,卻被蓮兒拉住了:“彆啊,你沒看見,她屋裡黑洞洞的,說不定很臟呢!”
那老太婆聽了,忍不住冷笑:“嫌臟的話,那就請回吧!”
玉容對蓮兒擺了擺手:“沒事,你看好豆包,讓他在車裡彆亂跑。”
進了屋裡,卻沒有外麵看起來那麼臟。地麵雖黑,卻掃的很乾淨。
屋內有一個架子,架子上放著五六層藤籃,每個籃子裡都裝著藥材。
“我可否看看?”
老太太擺擺手,做出請便的樣子。
玉容看了那些藥材,隻有少數認得,大部分卻不認得。
“這都是些什麼藥材,為何我都沒見過?”
老太婆一笑,坐在小板凳上靠近她的小火爐烘手:“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藥材,本地藥材治本地病,最是效應不過。你沒見過的,就都是本地才有的。”
“塘沽山摘的嗎?”
“沒錯。”老太太不緊不慢的說:“這些藥材,近的傷風著寒,遠的瘟疫天花,都能治。隻不過在這羌城,在那塘沽山下,最可怕的,絕不是疾病,甚至不是瘟疫。”
玉容一愣,坐在了她對麵的板凳上,好奇的問:“那是什麼?”
有什麼比瘟疫還可怕?
老太婆渾濁卻又精銳的眼睛看了她一眼:“比瘟疫更可怕的,是羌蠱。”
“羌蠱?”蠱,玉容聽說過,可是羌蠱她卻是第一次聽說。
老太婆緩緩說出了一段話:“氐羌毒者,猶是蠱毒之類。於氐羌界域得之,故名焉。然其發病之狀,猶如中蠱毒,心腹刺痛,食人五臟,吐血利血,故是蠱之類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