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我下了樓，遠遠就看到柳如煙的車，我坐上車後一直盯著窗外的風景看，連個眼神都沒給她。
就算我不看她，也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視線落在我身上。
安靜的車廂內，突然響起柳如煙的聲音：“那天你落水，我......”
我轉過頭去，冷著臉打斷她的話：“我不想聽！”
她解釋再多，也沒辦法改變事實，還會把我重新拉回當時的痛苦中。
柳如煙皺起眉頭：“霍遠，我想跟你好好溝通，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？”
“怎麼說？說你能無動於衷地看著我被淹死嗎？”
“還是說我這五年就是一個笑話，我一條命比不上周超凡的半根汗毛？”
我沒忍住，直接懟了回去。
柳如煙臉色有些難看，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，我看到了備注寫著師兄兩個字。
她毫不避諱，直接當著我的麵接起電話。
周超凡痛苦的聲音傳來：“如煙，我急性闌尾炎犯了，需要動手術，你能過來陪我嗎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又要麻煩你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柳如煙立刻回應道：“好，你等我，我馬上就到！”
她的神色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。
柳如煙讓司機在路邊停車，然後扭頭看我：“你剛才都聽到了吧？他那邊情況緊急，你自己打車回去吧。”
“奶奶那邊你記得幫我解釋，下次我再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下次？柳如煙怎麼還會覺得有下次？
我沒急著下車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，做出最後一次挽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