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
衛驍把處理好的皮子放在霍晚絳跟前，由著她自己折騰；又把灰兔扒了皮，交給阮娘，一刻不停繼續劈柴去了。
淩央拎起純白的狐皮，笑道：“阿絳，這張適合做披風，你穿上一定很好看。”
披風？
現在穿披風，似乎不太切實際了，披風多麻煩啊，行動不便，怎能適應民間生活。
霍晚絳有自己的打算。
皮子被衛驍處理得很好，拿回來時甚至都不見什麼血跡。
霍晚絳剛想伸手，從淩央手裡拿過狐皮仔細打量一番，就見淩央忽然呆愣住，狐皮從他手中滑落在地。
被衛驍保護得好好的狐皮，驟然沾了地上的灰。
霍晚絳心疼得連忙撿起。
淩央還盯著他空落落的手在看，隔了好一會兒，他才低聲問霍晚絳：“阿絳，你從前可讀過詩經？”
她自然是讀過的。
隻是在淩央眼裡，或許她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蠢貨，胸無點墨，什麼也不懂。
更何況，在長沙城時，他曾親口對她唱過一回。
那時她從淩央的歌聲裡聽懂了一切，他在懷念遠在長安的美人，懷念曾與他卿卿我我的霍素持。
她看破了，卻硬要裝作不懂，這樣才不至於哭得太難看。
現在他又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