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最特彆的那個,是她的夫君,若是他跟著彆人一起叫她阿絳,他會有空惶恐不安的感覺。
霍晚絳累得懶得搭理他,可淩央還是熱衷於詢問她。
過了半晌,見她不應,淩央自討沒趣道:“我知道了,你應該是沒有吧,大晉女子大多沒有小字。”
這時,霍晚絳卻忽然睜開雙眼。
她輕輕抓起淩央寬大的手掌,在他掌中,一筆一畫,輕輕寫下了兩個字:
思音。
是劉伶在世時,親自給她起的,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兩個含義之人,隻有祖父和她。
淩央對著自己酥酥癢癢的掌心愣神,喃喃道:“思音......我知道了,縱我不往,子寧不嗣音?取的是思音二字,對麼?”
“看來這個小字,應當是劉將軍給你起的。字裡行間,無不是她對侯爺離世後的思念,我猜對了嗎?”
想到此處,他不禁為霍晚絳感到酸楚。
他聽說過劉伶和霍雲那段極富有傳奇色彩的感情,如果劉伶和霍雲還活著,她一定是個在愛裡長大的女郎,也許更不會生病變成小啞巴。
她會成為這世上最矚目、最驕傲的女郎,也許那個她,就不是自己能高攀得起的存在了。
霍晚絳疲乏點頭,輕輕打了個哈欠。
淩央倒是如獲至寶般,在她耳畔輕輕呢喃道:“思音,思音,往後我就這麼叫你,不許彆人這麼叫,你也不許告訴彆人,好嗎?”
霍晚絳被他逗笑了,也不明白為何他偏要挑在這個時候問她。
真是個幼稚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