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床單乾燥了些,淩央擁上她,揉搓著她徹底濕透的頭發,親了親她的額頭問道:“方才你有沒有舒服過?”
自然是舒服了的,但刺激也是真的刺激。
他怎麼問起這種問題。
這要她怎麼答?若是點頭,她怕他冒出句“那就再舒服一回”;可若是搖頭,她真怕他惡狠狠地說上一句“那就再來幾回”。
算了,還是後麵一種更可怕些。
霍晚絳含羞點頭,淩央終於滿意了。
他知道她體力不濟,今晚不會再強迫她再來。
一直壓抑在心底對她的那些悸動、那些欲念、那些可觸又不可及的距離,今夜,終於都讓他如願以償。
阿絳從身到心,終於都完完全全屬於他了。
兩個人親密無間地貼著,眼前一切在油燈微光的渲染下都蒙了層淡淡的、說不出的安心光輝,倒叫淩央回想起二人真正第一次同床共枕時的場景。
那是在荊州一家驛館,他們第一回同床而眠。
也是這樣的燈光,他第一次發現她墨發如綢,他想起了衛後,想起了很多。其實那時他很想找個人傾訴一切,恰好她在側,他想告訴她,可惜他那時不大喜歡她,便沒有說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