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崇安換下來的衣服擺在一邊,散發著淡淡的酒氣,還有她傳送過來的木柴和草料,工工整整擺在窗邊。
燭火跳動,發出“劈啪”的聲響,似在告訴她,這不是夢境。
鐘螢適應了幾秒,冷得打了個寒顫。
真他媽冷呀!
這是人能熬得住的溫度嗎?
她杵在這沒有兩分鐘,鼻涕就忍不住流下來了。
鐘螢回頭看著矮櫃,真的隻能看到灰色的漩渦。
應該是它進化了,所以漩渦顏色變了,而這個進化出的功能,僅她可用。
鐘螢吸吸鼻涕:“櫃哥,拜托,來一箱暖寶寶給我,不然我要凍死了。”
很快,一箱暖寶寶出現在她身邊的地上。
她一個黑虎掏心粗魯的撕開紙箱,在衣服,鞋子裡各處貼上暖寶寶,等它開始發熱,身體才控製住不發抖。
鐘螢站起來,去看桌上的本子,果然周崇安下筆有力,字透紙背。
確實是給她們這些記不住的人寫的,描述的非常清楚。
鐘螢描出字跡,撕下那頁紙,搬著矮櫃,輕手輕腳的出了門。
院子裡隔不遠就有燈籠,她倒不用怕黑,但雪還沒停,腳下都是積雪,很滑。
本來還想走得端莊一些,彆讓人看出她沒有古裝儀態,可這鞋一走一滑,就這還號稱防滑雪地靴,真坑!
更要命的是風卷著雪花往她脖子裡灌,她隻能縮著脖子。
命和儀態不能兼顧,她選命。
好在這些標誌性建築也不難找,看到掛著紅燈籠的廊橋,她繼續朝東走去找鵝卵石路。
突然一隊巡邏兵舉著火把朝她走過來:“何人在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