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鍥斂眸,低垂著頭,暗暗摩挲著被打的手背,周遭氣壓冷凝得怖人,像一頭受傷的猛獸,等待著主人回來。
宋千逢翻出一套玄色單衣,將單衣湊到徐鍥眼前,他的眸色頓時亮了起來,骨節分明的手迫不及待扯住宋千逢的袖擺,生怕她再度離自己而去。
“自己換,快點。”
聽得這話,他唇線緊繃似乎有些不悅,又不敢違背她的話,不情不願接過單衣,當著宋千逢的麵解起自己的腰帶來。
順滑的腰帶落地,衣襟敞開,美景乍現。
麥色的細膩肌膚,肌理線條流暢分明,每條都如同緊繃的弓弦,是一副結實而充滿韌性的身軀。
因犯病的緣故,脖頸與胸膛間都熱汗涔涔,細膩肌膚掛著一層簿汗,在昏黃的燈影的照映下閃著水光。
脖頸間的凸起的青筋滿是野性的味道,還有那凸起的喉結,屬於成熟男子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宋千逢見狀挑了下眉,喲,練得還真不錯。
見徐鍥開始脫,她不好再看,便背過身去,等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消失,她才轉過身來。
軟榻邊的人麵如冠玉,昏黃的光照在他的側臉,低眉順眼,長睫隨著眨眼而輕顫。
他靜靜等待著她,似乎她不說下一句,他便能這樣枯坐上一整晚。
宋千逢開口道:“躺下,睡一覺你就不痛了。”
徐鍥兀自沉默,片刻後朝宋千逢伸出手,手背還殘留著紅,是方才她打的。
宋千逢疑惑,緊接著手中一暖,徐鍥竟與她十指相扣。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