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淚眼汪汪的,好不可憐,半邊臉埋在枕頭裡,看起來茫然又無助。
傅殿歡伸手貼在她額頭處,感受到駭人的滾燙。
實際上,昨晚半夜他就知道了,但女人的身體令他著迷,這燙人的溫度更是讓他的侵占欲完全失控,一點理智都沒了。
完全沉淪在這裡滾燙的情欲中,無視她的哭喊和求饒。
這會被莫名的工作電話打斷,又望著她無意識滑落的淚珠,冷靜總算找了回來,從房間抽屜裡找到了溫度計。
幾分鐘後,上麵顯示四十度。
傅殿歡眼眸漸深,眉頭也不由皺起,果斷給前台打了電話。
隨後,毫不猶豫把女人抱起來,走進浴室。
“混蛋。”司予隻覺得渾身沉重,意識也在漸漸消退,暈過去之前在心裡罵了傅殿歡不下八百遍。
她才剛剛成功離婚,迎來全新的生活,難道就要因縱欲過度而命喪異國他鄉嗎......
不知過了多久,等司予勉強再度睜開眼,被天花板處的燈光照得晃眼,艱難地抬起手擋了下眼睛適應。
她覺得渾身都是不要命的酸痛,提不上勁兒,但身體似乎......清爽了不少,連頭發都好像洗過,是酒店內陌生的洗發水味道。
額頭上貼了退燒片。
就連身下的床單被罩什麼的都被換過新的了,散發出好聞的花香。
是傅殿歡做的?還是他讓酒店工作人員做的?
司予回憶起昏睡前的一幕,似乎是傅殿歡把她抱進了浴室,雖說他們做過很多次,但想到男人幫自己洗澡的畫麵,臉上還是掛不住,浮上羞郝的紅。
她的腦袋眩暈得厲害,意識也模糊,原本想坐起來讓自己清醒一些,但抗爭了半天也隻能靠著床頭,雙腿還是沒力氣。
床頭櫃處放了杯溫水,但似乎放了有段時間,已經變涼了。
司予口渴得發乾,哪裡顧得上水是什麼溫度的,伸長手正努力去夠時,餘光瞥見傅殿歡那冷峻的臉和高大的身影,躍進她的視野裡。
她一下子整個人繃直,本能就想逃,可雙腳本就沒力氣,還因為起身動作太猛,竟然直挺挺就要往地麵上栽。
“跑什麼?”傅殿歡冷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,大手摟著女人的腰,輕易把人按回到被窩裡,順手往她腰後墊了個軟枕。
她為什麼跑,他心裡沒點數嗎?
司予看著這男人一副理所應當,完全不覺得她發燒是因為他故意報複的態度,更是氣不大一處來,眼睛氣的更紅了!
她正欲說什麼,就聽見門鈴響,傅殿歡走去開門。
來者是酒店派來的華裔醫生,態度很是恭敬,進來後對司予進行一些基本檢查。
“司小姐發燒症狀有些嚴重,這邊我會給她開一個退燒針,再吊些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之類的幫助她恢複精神,還有......”
醫生小心翼翼地看了傅殿歡一眼,斟酌了半天言辭,還是有些難以啟齒。
他好歹當醫生也十幾年了,還從未看到有人是因為縱欲而發燒的,而且看這位小姐始終困頓的神情,恐怕還是一夜未睡......